南佳人悻悻閉嘴。
「噗~」
阿菇娜被她們兩個逗笑了,「我覺得吧,我們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就不要再逼可憐的酒兒了。
「林蹊去偷界心,我們本來還有些理不直,氣不壯,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修靈修力,俱可見,修心之路最難搞。
「而且,以前偷的時候,我們還要擔心人家界心,願不願意跟著林蹊走,現在呢?」
現在不用擔心,人家迫不及待的要跟林蹊走。
他們也再不用背負任何道德上的譴責了。
阿菇娜自修煉以來,一直跟著心走。
心無滯礙的時候,修煉都能事半功倍。
「我發現,林蹊要干什么事的時候,不管剛開始的時候,有多困難,最後好像都能順理成章的變容易。」
這本事,她不服不行。
「你在發酸嗎?」
南佳人打量她。
「哈~!我不能酸一下嗎?」
真是的,有多少年,她都是以林蹊為假想敵的。
阿菇娜有些可憐她自己,「再說,你說我之前,怎么不看看柳酒兒?」
柳酒兒:「……」
她不知道,她跟她們正說的事,有什么關系。
「你看看她的布袋法寶。」
「……」
柳酒兒第一萬次的後悔,當初怎么頭腦一熱,就弄了這么一個法寶。
「我們大家誰都別說誰。」
阿菇娜滿意她們的安靜了,高高興興地道:「來來來,隨我一塊祝福吧,祝福林蹊能再一次,把困難的事,變成特別特別容易的事。」
嗯嗯,這個祝福可以有。
南佳人和柳酒兒一齊站起來,到供著天地二字的供桌前,恭恭敬敬地上了一柱香。
……
雄澤界,星牢。
陸靈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從星牢的牢柱上崩到指甲大的一塊青黑小石頭。
這到底是什么材質的石頭?
雖然只有指甲大,可是,真拿到手上時,卻又感覺重若千金。
嘶?
混沌巨魔人特別煉制的嗎?
那應該有弱點吧?
雷劈、火燒、冰凍、水澆、風吹……
一連試了多種法術,這青黑小石頭都紋風不動。
無可奈何的陸靈蹊只能蹲到崩下它的破口處觀察。
它不完全是她弄下來的,這里原本就有一個裂痕。
咚咚~~
咚咚咚~~~~
陸靈蹊上敲敲,下敲敲,左敲敲,右敲敲,終於感覺這牢柱上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她在哪里忙,牢里的巨龍就把大腦袋轉到哪里。
聽這好像有些不一樣的聲音,它終於也來了一點勁,長長的胡子,學著陸靈蹊的手指,在各個牢柱上,不彈地彈了彈。
咚咚~~
咚咚咚~~~~
幾乎都是沉悶的聲音,只在這牢柱上段和下段,聽到了一點微弱的空悶之音。
陸靈蹊來勁了,以最快的速度轉到旁邊牢柱,再次敲擊起來。
果然,這根牢柱的上段和下段,同樣也有微弱的空悶之音。
似乎這牢柱就是煉得有些瑕疵。
……
仙盟坊市,不大和不言跟在師父廣復的身後,好像漫無目的的逛著。
但事實上,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他們是來做巡察的。
雖然刑堂和天下堂的巡察,比平常多增了一倍還多,但是,一庸堂主他們都不在,仙界各方還在往鈴山增兵,法如寺雖是世外僧院,卻也還是人族僧院。
師伯師叔,師兄師弟們,如今每天輪換著出門溜。
今天正好輪到了他們師徒。
他們有好多年,都沒出過門了。
自從幽古戰場回來,他們就一直閉關,想要突破晉階玉仙。
可惜,不管怎么修煉,總是差了那么點火候。
「師父!」
不大傳音給師父廣復,「再往前就是刑堂了,那里不需去吧?」
仙盟派出了不少修士,但是,刑堂好像一個人都沒動。
不大感覺他們完全不必往刑堂這里走。
「走走吧,累不死你們。」
廣復走在前面,「所有人都以為,刑堂這里不會有佐蒙人,也沒人敢在這里搗亂,但是,你們怎么不想想,他們派出了多少巡察,刑堂……,這一會,也虛得很。」
這?
不大和不言對視一眼,俱都不說話了。
「人族和佐蒙人的大戰,其實不在於我們去多少人。」
廣復一邊走,一邊教導兩個徒弟,「只在聖者,世尊不行了,才是我們人族敢動的底氣。」
他的眼睛若有若無地掃視過往的修士,「兩族格局有變,但這變化要經歷多少長時間,我們誰都說不准。
出關了,就不能再裝啞巴了,以前的朋友什么的,該聯系的,還當聯系一二。」
「是!」
不大和不言一齊應下。
「天淵七界有不少修士都去了鈴山。」
廣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路過南巷的時候,突然覺得巷那邊的一個身影,特別的熟悉。
他的腳步一頓,「當年,你們也認識過不少人吧?」
「是認識了不少。」
不大的語氣有些異樣。
當年,他們兄弟努力結交天淵七界的尚仙等人。
他們總覺得,林蹊中『神泣』是受了他們的拖累。
畢竟那個叫廣若的,他們喊師叔呢。
林蹊受不住『神泣』之毒,才三十幾年,就離開了幽古戰場,他們生怕佐蒙人再報復天淵七界的修士,尤其報復千道宗的修士。
所以,努力結交,想要跟著他們,隨時策應可能殺來的大股佐蒙人。
結果……
不大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真正的幫過人家,反而是人家,幾次幫忙。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林蹊的『神泣』之毒,居然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真是被她騙慘了。
閉關的這些年,始終無法突破,也與他們的心境有所關系。
「不過,沒走的南佳人、柳酒兒藏得好好的,如今……還不是能聯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