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世尊已經有點感應了,他們必須在他完全感應到前,把那人殺了。
「是!」
陸靈蹊點頭,「常雨,這里就交給你了,有什么事,多跟你南師伯柳師叔他們聯系。」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請她們說動阿菇娜,讓阿菇娜探一下虛乘前輩的口風。」
不探不行!
天淵七界多大?有多少人?
世尊的輪回分身,誰知道在修仙界,還是在凡人界?
真要讓他感應到了,收回去……
那後果,陸靈蹊簡直不敢想。
他們努力到現在,才迎來的反轉,可能馬上就會付之流水。
「探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點。」
陸靈蹊其實也不太放心阿菇娜,「最好先不要提世尊,就提……提美魂王,或者萬生魔神。」
虛乘到底是聖者。
鑒於他曾放棄天淵七界,放棄銀月仙子,他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陸靈蹊馬上就把鍋甩走了,「美魂王和萬生魔神,都是玩魂,玩分身的,隨便編個故事,總之不要讓虛乘前輩先懷疑什么。」
「是!」
常雨大力點頭。
她明白師父師祖的顧忌。
阿菇娜前輩……,心思不太深。
不把故事編好,萬一讓虛乘前輩和一庸堂主知道,為防意外,他們天淵七界飛升和沒飛升的修士,可能馬上就要被人家一一排查!
「師父!」
故事不好編,但是,他們群策群力,肯定能編出來。
「要不然,您先別走,您到柳師叔那里,讓她先算一卦!」
本來,她家會長也是可以的。
但是吧,就像師父不太相信,越來越好的聖者虛乘,常雨也不敢把世尊輪回分身的事,跟會長說。
「只要您在,柳師叔就不怕算卦!」
「……」
「……」
隨慶和陸靈蹊都有些無語。
不過,師徒兩個對視一眼,倒都沒反對。
被南佳人逼著閉關,正閉得有勁的柳酒兒,看到連袂而來的師伯師姐,面色忍不住的有些土。
這肯定是又遇到什么事,找她算卦來了。
柳酒兒萬分無奈。
「你這什么表情啊?不歡迎?」
「哪里?」
再不歡迎,也不能說出來。
柳酒兒老老實實先給隨慶師伯見禮,「師伯,是要我算什么卦嗎?」
「是!」
隨慶接過南佳人奉上來的仙茶,「林蹊,你來跟他們說。」
當師父,就是這點好。
「我要說的事,有些擠手。」
陸靈蹊在房間里打出一個又一個結界,直打出四十九道才罷休,「南師姐,你也要幫著參祥!」
本來應該是徒弟常雨干的事,沒想到,又落回到她身上。
陸靈蹊也是無奈。
……
小谷中,躺著的世尊,終於又清靜下來。
他也好想收回那個輪回中的分身,可是,分身到底在哪?
當年搞垮月亮宮的時候,分身是不是付出了非常恐怖的代價?
要不然,怎么就讓他……
不僅再也發揮不了聖者之力,就是記憶都有了斷層。
世尊忍著腦殼深處傳來的悶痛,努力的想後來月亮宮還剩的幾個人。
天淵七界的月亮宮沒了,仙界的月亮宮沒過多久,也沒了。
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風門帶了傳送門,世人早就忘了月亮宮。
當年……
世尊思過來想過去,只對一個人記憶最為深刻。
而那人……
在做鍾應求前,為了了解月亮宮,他就以分身拜進過月亮宮,那時候,他和魔女林薇好像是同峰師姐弟。
只是,她飛升了,他……
世尊已經不太記得,那個以重傷養老在月亮宮的分身叫什么了。
這輩子起的名字真是太多了。
鍾應求還是他的分身,兩個分身長得應該是像的,要不然,林薇也不可能在回天淵七界的時候,因為他,一連滯留一百多年。
世尊的神情,突然有些怔忡!
廣若有了自我意識,鍾應求在喚醒記憶之前……和林薇……
「啊~」
腦袋又痛的狠了些,就是心臟……
世尊按著自己的心臟,突然懷疑,活在神隕地的林薇,與召不回的鍾應求分身有關。
一定是這樣。
這么多年,他感應不到輪回在天淵七界的分身,是因為當年她做過什么吧?
世尊摸索著,正要敲喊聖尊的鈴鐺,又慢慢住手了。
跟聖尊說又怎么樣?
神隕地還沒回到現世,現在說,萬一他等不及又發瘋……
世尊到底忍住了。
……
「遁卦!」
柳酒兒的眉頭緊蹙,看著師姐把算卦時打開的結界,重新一道道結好,「又名天山遁,此卦……不太好。」
「趕快說吧!」
「師姐,我是以你來算的。」
她可沒辦法算那個連世尊都找不著的輪回分身,「此卦乾上艮下,象征隱退、躲避。」
柳酒兒從來沒給陸靈蹊算過這么差的卦,忍不住細細打量她的臉色,「艮為山,乾為天,天下有山。天若君子,山比小人,小人漸長,君子退避,若天遠避山。故為遁。又作「通」,故遁象征退避。退避之時,陰漸長而陽漸衰,君子退而順利亨通,柔小者宜持正,不宜妄動。
是為下卦!」
「……」
「……」
陸靈蹊和師父對視了一眼,心情都有些沉重。
「師姐,世尊的那個輪回分身應該克你。」
「……有解嗎?」
「退!君子退而順利亨通!」
這世上,有誰能逼得運氣滔天的師姐退避三舍?
柳酒兒忍不住懷疑,那人就在他們身邊。
也只有他們身邊的人,才有機會害她師姐,「師姐,如果無可避免,真遇到了……,不論什么情況下,都不要妄動,苟一時,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