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道病房里之後，白玉像看不到病房里的尷尬一樣，笑著說，「爺爺奶奶，伯父伯母，大哥，我累了，二哥送我回去。我待會兒讓二嬸熬了下奶的湯來，你們記得給大嫂喝。

寶寶生下來是多大的喜事啊，你們高高興興的，別想別的。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你們也沒有錯，大家角度不同嘛！都能理解。現在二哥也回來了，這年剩下的幾天，不就團聚了嗎？」

「阿玉啊，委屈你了。這撞一塊兒了，我們焦頭爛額的，真的是虧欠你了。等你大嫂出院了，我們就去看你，好好說說話，啊？」程秀雲溫暖慈和，眼睛里都是愧疚，握著白玉的手握的緊緊的。

「好，到時候，大家都來，我們一起聚一聚。」

回了四合院，霍雲霆直接抱著白玉送她回了玲瓏閣。因為王菜花堅決反對白玉上下樓，所以白玉現在是住一樓的里間，滿小的一個房間。估計是古代小姐住這兒，在一樓待客的時候，設立的茶水房。

霍雲霆抿緊嘴巴，給白玉脫了厚棉襖、棉褲，把人塞進被子里，摞了好幾個大枕頭讓她靠著。又找來暖水袋，灌上熱水塞她腳邊。又跑出去端來一個果盤，橘子、蘋果、香蕉、橙子的，還有干果盤子，開心果、核桃、紅棗、瓜子、花生……

好像疼的不知道怎么疼才好了，進進出出忙個不停。再次進來的時候，白玉都能看到他頭頂冒白煙了。

本來有點看戲的白玉，不得不出聲叫住他，「二哥，你來。」拉著他的大手，「你陪我坐一會兒就好。」

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自己靠在枕頭上，讓白玉整個人靠在自己懷里。他看著因為她的大肚子高高拱起的被褥，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又把手在腿上用力搓了幾下，才輕輕的探進被子里，羽毛般落在白玉的肚子上。白玉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了，拿起他的手，把衣服扯上來一些，讓他的手，直接落在白花花的肚皮上。

霍雲霆擔心她冷，趕緊把被子捂好，還沒松一口氣，肚子里拳打腳踢的孩子們鬧出的動靜，讓他瞬間不知所措。等了一下，他把白玉安放好，把臉貼在被子上，「寶寶，別踢別踢，媽媽會痛，媽媽會痛，別踢，等你們生下來了，爸爸疼你們，愛你們。

寶寶，我是爸爸，對不起，這么久才見面，我是爸爸……」

白玉明顯的看見淡青色被子上潮濕的水印，這個偉岸的男人竟然哭了……

或許是孩子們真的感覺到了爸爸深切的歉意和愛意，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之前這個點，要動好久的。

等安撫好了孩子，霍雲霆貼著被子貼了許久，才抬頭問白玉，「阿玉，痛不痛？他們經常這樣嗎？會不會痛，我剛剛摸著，他們動小手小腳的時候，肚皮都凸出來了。」

「會有一點點痛的，只是二哥，他們這樣好動，這樣有力氣，說明很健康啊。只要這樣想，我就很幸福。二哥，我有孩子了，我當媽媽了，你當爸爸了，這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謝小雨也看著白玉的大肚子害怕，一個勁的勸

兩人依偎在一起，說不完的想念的話，還有關於孩子的事。好一會兒，白玉才拍拍腦袋，「二哥，一孕傻三年，我在醫院的時候就說有東西給你看的，回來之後我又忘記了。在梳妝台右邊的抽屜里面，有我寫懷孕日記的本子，你可以看的。以後你有時間，要跟我一起寫。」

說著說著，她就眼睛一眯一眯的，腦袋點著點著，要睡著了一般。霍雲霆把她拍腦袋的手拿下來，輕輕的給她揉了揉額頭，見沒紅，又抱著她拍拍背，摸摸耳朵，順順頭發，等她睡實了，才慢慢的把她放到被子里。

他拿出了那個厚厚的牛皮封面的本子，已經寫了一大半了，從九月十九號開始寫的，一直到昨天一九九九年的二月十七號。霍雲霆珍惜的一頁一頁的看。

1998年9月19日，天氣晴

因為決定今天給自己探脈，所以一整天都隱隱的有些興奮。原本七天就可以把脈的，只是醫者不自醫，我多了這些天，想著能確定下來。

今天媽媽還在軍訓，躺在被窩里探脈，得知你的消息，媽媽興奮的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