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候,白雅被人帶下了車。
她被拉著走。
她戴著眼罩看不清楚路,被前面的台階絆倒了,膝蓋砸在了台階上,悶哼一聲。
蘇桀然眸中一緊,反手一巴掌打到了手下的臉上,惡狠狠道:「台階也不提醒,你找死。」
「對不起司令,我沒有注意。」手下捂著臉戰戰兢兢的說道。
蘇桀然拉起白雅,拿掉她的眼罩。
白雅有些詫異,別人為什么喊蘇桀然司令。
想想,又沒什么好詫異的了,他本來就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她看到了面前有十幾個持槍守衛,把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房子的構造也奇特,是拱橋形狀的,沒有窗戶。
蘇桀然甩開白雅的手,冷聲道:「跟上。」
白雅跟在了他的身後,進去,經過一百多米長的密封式走廊,樓梯往下。
蘇桀然回頭,握住了白雅的手臂。
白雅下意識防備的甩開蘇桀然的手。
蘇桀然咬牙,眸中鋒銳,臉上非常不悅,朝著前面快步走去。
白雅趕緊跟上,下了兩分鍾的樓梯,底下的面積很大。
每個門前都有兩個守衛。
蘇桀然在其中一間房前停下,睨向白雅,「他就在里面。」
白雅握緊了拳頭,走到門前。
蘇桀然俯視著她蒼白的臉蛋,「需要我陪你進去嗎?」
「不用,謝謝。」白雅冷冰冰的說道。
蘇桀然嗤笑一聲,敲了敲門,轉過身。
士兵推開了門。
白雅覺得一股冷氣撲臉,心里也涼了半截。
顧凌擎居然在這么惡劣的環境下,里面的光線非常暗,就像是燭光發出來。
她隱約的看到顧凌擎躺在鐵欄之後的木板床上,連條被子也沒有。
「你們問多少遍都是一樣的,那塊地皮下挖出來的軍火,不是我的。」顧凌擎沉聲道,眼睛都不睜開,手臂搭在額頭上,一動都不動。
白雅走到鐵欄前,雙手握住了鐵欄,眼睛里面又酸又脹。
她用盡了力氣忍住不哭,柔聲喊道:「顧凌擎。」
顧凌擎聽到了白雅的聲音,詫異的看向鐵欄外,箭步走到了鐵欄前,握住了白雅的手,擔心的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你去找蘇桀然了,還是蘇桀然找你了?你答應了他什么條件嗎?」
「是我要求蘇桀然見你一面的,有些事情我想弄清楚,凌擎,那塊地皮下的軍火是怎么回事?」白雅問道。
「我征用那塊地皮的事情應該是被蘇桀然事先知道了,他在里面埋了軍火誣陷我。」
「有證據證明清白嗎?」白雅眼眸閃動著。
顧凌擎沉默了,十五秒之後才說道:「清者自清,我問心無愧。」
白雅明白了。
這個世界上的對與錯,真與假,不是清者自清,問心無愧,而是要別人來認定。
別人認為你無辜,即便做了壞事,也會被釋放。
別人認為你有罪,即便問心無愧,還是會判刑。她,已經徹底的明白應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