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東成還想說什么,沈亦衍一道鋒銳的光打掃過去。
盛東成閉嘴了。
沈亦衍第一個站起來,朝著大門口走去。
門口的侍衛打開門,他消失在光薰里。
白雅緊綳的神經放松了下來,看向顧凌擎,朝著他沖過去。
她真的,已經,抱著死亡的念頭了。
沒有想到,周海蘭真的最後的時候反水。
顧凌擎從被告席上一個躍身出來,抱住了白雅。
「顧凌擎。」白雅喊道,聲音都是哽咽的。
「在。」顧凌擎回道,低頭,吻了她的額頭。
她好喜歡,好喜歡他說的這個在字,覺得能溫暖到心里,全身都是暖洋洋的,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
她緊緊的抱住了他,喜悅的眼淚流下來。
顧凌擎給她擦著眼淚,柔聲道:「昨天沒有睡覺吧?」
「睡了,我夢見你死了,然後,就沒有再睡著。」白雅哭著說道,自己擦了眼淚,紅著眼睛看他。
「凌擎。」宋惜雨喊道。
顧凌擎也抱住了宋惜雨,「我沒事。」
白雅看向盛東成。
盛東成恨恨的瞪她一眼,生氣的離開。
蘇正走過來,說道:「恭喜。」
宋惜雨掃向蘇正,指責道:「恭喜什么?你剛才不還要凌擎死嗎?我們那么多年朋友,你居然會這么做。」
「例行公事,抱歉。」蘇正打了一聲招呼,迅速的離開了。
白雅看著蘇正的背影。
世界上,真的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桿秤。蘇正道貌岸然了,剛才的種種表現,都是要置顧凌擎為死地的。
他牽著她的手出去。
她看到了蘇桀然。
蘇桀然居然在門口?
如果她沒有猜錯,周海蘭看四周的時候,應該是找蘇桀然的,或許,她沒有看到蘇桀然才反水的。
因為她知道,她咬死顧凌擎,自己也死定了,只有她還有利用價值,才會活下來。
活下來,才能看到蘇桀然。
「能和你單獨說幾句話嗎?」蘇桀然深邃的看著白雅。
顧凌擎握緊了白雅的手。
白雅對著顧凌擎點了點頭。
顧凌擎松開了手,「我在外面等你。」
「嗯。」白雅應道。
蘇桀然朝著樓道口走去,白雅跟在他的後面,一起去了樓道里。
蘇桀然看著她,並不說話。
「你說想和我單獨說幾句,不會就是看著我吧。」白雅問道。
「你現在身上的毒全部解了嗎?」蘇桀然問道。
「換了骨髓。急救了回來。」白雅並不想要告訴他,模棱兩可的說道。
「當年我並不真的想要殺你,只是想要把你留在身邊而已。」蘇桀然解釋道。
「也許是冥冥之中有注定,你現在遇見阿玲了,也算你這么多年守候的回報,畢竟她和我很像,她也很喜歡你的容顏,你們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