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會去送死呢？大師，我覺得你應該為陰尤王擔心，而不是為我擔心。」莫海說道。

「哎，莫先生，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可能都不是我的對手，又憑什么去對付陰尤王？」了心嘆息。

「大師，我若是沒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對付陰尤王，你覺得我會來送死嗎？我看大師你是有些一葉障目了，這宇宙之大，強者如雲，陰尤王雖厲害，但大師你能保證，宇宙之中，就沒有比陰尤王更厲害的存在嗎？」莫海說道。

「話雖如此，但莫先生，我不相信你有這個能耐。」了心正色說道。

「大師，我有沒有這個能耐，你只有眼見為實，我說得再多，恐怕你也無法相信，所以我們還是不要談這個問題了，我看大師你身上雖然有陰尤王的魔氣繚繞，但佛心卻依舊堅定，沒有被魔氣占據，我很好奇，大師你當年為何要離開普濟寺，難道真如傳言，你被心魔亂性，殺了普濟寺的僧眾？」莫海轉移話題。

這位了心大師，雖然和陰尤王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但莫海看得出，他的內心，還是慈悲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苦口婆心地勸說莫海離開，不要和陰尤王作對了。

這就更讓莫海好奇當年紅蓮森林的事情了。

聽到莫海說起普濟寺，了心大師的臉色，不由悵然，似乎陷入了那段不堪的回憶中。

「當年的確是我殺了普濟寺的僧眾，這份罪孽，我無法洗刷，也無法解釋。」了心痛苦地說道。

「大師，我猜測，你當時應該是被陰尤王迷惑了心智，所以這份罪孽，並不應該由你來承受。」莫海說道。

「莫先生，你不必安慰我，要不是我當時有心魔，又怎么可能被陰尤王有機可乘，說到底，還是我的原因，只是可憐了普濟寺的那一百多位僧人。」了心一副自責的樣子，恐怕就算是普濟寺的那些被殺的僧眾，也不忍心苛責了。

「那大師的心魔到底是什么？」莫海問道。

聞言，了心一怔，抬頭看著莫海，莫海雖然年輕，但他的眼神，卻如經歷了千萬年時空，有一種深邃空曠之感，了心確定，在莫海年輕的表皮下，隱藏了一副千年的軀體。

因為知道莫海也是一位「老人」，所以了心是站在平等的地位和莫海對話。

又或者說，了心沉寂了千年，有些話，憋在心中的確難受，難得找到一個可以傾吐的人，所以了心才願意和莫海多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