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不想師妹受累,一個也是怕師妹的照顧會讓患者傷上加傷啊。
就因為青青對葯理的魯鈍,連帶的給他們的印象,也覺得青青做什么都不會太靈便,即使之前的哪一手已經讓他么側目,但是有些東西,一旦形成了定性思維,就很難更改了。
看著湯葯慢慢冷卻,床上的人兒終於有了動靜。
青青起身,端起葯碗,往床邊送去。
卻不想,迎來的卻是快捷如風的攻擊。
穩穩的躲過襲擊,一只手抬著葯碗,一只手卻給予了回擊,碗里的湯葯雖然有些晃動,但是卻沒有益處半滴。
隨著一聲悶哼,傷者重重的躺回床上,雙眸卻狠狠的看向青青。
卻不想,相對的視線都為之一愣。
霸氣十足的眸子,在看到青青的時候,也看到了她手里的葯碗,同時也掃過了青青那一身普通的裝束。
冷凝的臉龐隨即浮現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整個人一下子放松了。
「好久不見。」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讓青青皺了皺眉頭,怎么也沒有想到,她會在這里遇到這個禍水。
說他是禍水也不為過,要不是他,崢兒也不會昏迷了那么久。
即使他的行動為她的出走做了最好的掩護,但是,想到崢兒的受傷,她的心中還是有些不滿啊。
這就是敵我親疏的區別。
第150章
「喝葯。」淡淡的瞥了一眼床上的蕭一寒,青青把手中早已冷卻的湯葯遞了過去。
如果不是剛見面的那一剎那的撇眉,蕭一寒會以為她從未見過自己。
這個女人,見了三次面,卻沒有讓他有那種尋常的心態,反而越發的感覺有趣了。
初次見面的平淡無奇,第二次見面的冷靜泰然,此次見面的恍若不識。
她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子,為何她在這里?
她的失蹤為何卻引不起奉天的任何關注,就是衛國王,那個當初對她呵護有加的男子也不曾有過任何的大的舉動,難道她在他們的心目中就那么的沒有地位?
還是,她本身就是一個無足輕重之人?
「是你救了我?」雖然明知道不應該是她帶他回來的,但是蕭一寒還是問道。
既然把他帶進來了,那么是必然不會把他送出去的,更何況,她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如果他此時的情景出去的話,會有什么樣的結果。
「不是。」干干脆脆的兩個字,接過被蕭一寒一口飲盡的葯碗,轉身走人。
師兄們交代的事情她已經做了,她也算是完成任務了。
看著毅然離去的青青,蕭一寒並沒有挽留,更沒有阻止,他只是仔細的審視著這個全然陌生的環境。
摸著胸口,這才發現,全身上下,受傷的部位已經被包扎好了,就連衣服也換好了。
不過,他當然不會以為,這些是這個女人做的,如果真是的話,她也就不會如他一樣,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她或許不是簡單之輩,但是必然不會是狡詐鬼滑之徒,想到那晚發生的一幕,偽裝是她最不屑的手段吧。
有些人,你親近了一輩子,可是卻無從了解,無從信任對方。
有些人,只是一眼,或者只是一個簡單的言行舉止就能讓人毫無理由的去相信,對方就是那樣的人。
而她,就是一個讓他見了三面,就能完全斷定的人。
對於自己的決定,他也慶幸,有些東西,一旦完全知曉了,也就失去了探尋和發掘的樂趣了。
而這跟女子,就是絕無僅有的,不止讓他感到好奇,也是僅有的膽敢利用他的人,一個女人。
女人!
想到這個字眼,蕭一寒唇角邪邪的笑容微微一凝,不舒服的感覺一閃而逝。
但是也只是一剎那,就連他自己也為這莫明其妙的感覺而微愣。
閉上眼,他需要體力,只因為,體力是他生存的保障。
一切似乎都在暗夜中化為了寧靜。
可是就在萬物寂靜的時候,屋頂上卻傳來了異常的響動聲,或許一般人會以為是夜貓走動的聲音,可是懂武的人,都知道這代表了什么?
躺在床上的人兒,眼睛依然緊閉著,但是雙手卻已蓄積了所有的力量,只等那一觸即發的到來。
然而等待的襲擊並沒到來,反而一陣幽香,讓他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而清理了一干「老鼠」之後的青青,則是小心的清理了門外燃燒後的香灰,無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和衣躺倒床上,一夜安眠。
清晨時分,蕭一寒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醒來的時候,全身舒坦,除了受傷部位有些避免不了的疼痛之外,有的就是好眠帶來的愜意。
他都多少年沒有如此沉睡過了,昨晚為何睡得如此的沉?黑眸幽暗中,想到之前還聽到來客的聲音啊,為何到了最後卻沒有了動靜。
難道是巧合?
如果真是殺手,既然都找到了這里,沒有理由找不到腳下的他才是,可是為何卻視而未見呢?
叩……叩
敲門聲響起,隨之一個冷漠的男子走了進來。
「公子醒了,我看看公子的傷口吧。」溫諾看了一眼已經睜開雙眸看向他的蕭一寒,雙手也伸向了那隱隱透出紅色的布帶。
「是公子救了我?」似是詢問,即使是躺在床上,蕭一寒的身上流露出的依舊是懾人的威儀。
「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