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後(母後乖乖讓朕愛)_分節閱讀_112(1 / 2)

獨孤鑫源會做出何等解釋。

「母後,王兄就要去齊國了,厄……不對,應該是大同國了,源兒也想去,可是又怕去,源兒想去看看母後仙逝的地方,可是又怕,源兒到現在還忘不了,母後躺在冰棺中的樣子,就像睡著了一樣,母後的身子好冰,源兒還和二皇兄給母後擦臉,梳頭,換衣服,母後好美,源兒從來沒有發現,母後那么的美,就跟仙女似地,可是源兒卻不能好好的把母後安葬,只能和皇兄一路把母後火葬了,火燒到母後,母後疼嗎?火油也是源兒和皇兄親手潑上去的,源兒潑了好多,源兒只想讓火燒的很大,那樣的話,母後就是疼,也不會太久的。」聽著獨孤鑫源這如夢幻般的話語,獨孤行風定定的看著獨孤鑫源,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

他們其實隱約知道,母後殉葬一說完全屬於子虛烏有,因為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見過母後了,又怎么會出現母後殉葬一事。難道,母後確實已經不在了?

只不過,時間上對不上而已。

「六弟,母後為父皇殉葬,這是天下百姓人盡皆知的事情,王弟喝多了,不要再胡言亂語了。」獨孤行風板起臉嚴肅的告誡道,可是雙眼卻死死的盯著獨孤鑫源。

「殉葬,哈哈,殉葬,他想得美,母後就是死也不會回到這個骯臟的地方的,母後會為他殉葬,哈哈,滑天下之大稽。」果然不出所料,獨孤鑫源一改之前的表情,憤恨不平的說道。

言語中有著他這個年齡本不該有的滄桑和悲憤。

「王弟,何出此言?」獨孤行風沉聲問道。

「王兄,你是果真不知嗎?二皇兄在齊國遇刺的時候,母後失蹤了,父皇有管過他們的死活嗎?二皇兄昏迷不醒,母後下落不明,父皇想到的只是皇位,只是奉天,幸好蒼天有眼,讓二皇兄逢凶化吉,死里逃生,母後卻毒發不治身亡,你知道二皇兄當時什么感受嗎?你能理解嗎?一睜開眼就看到母後躺在自己的身邊,成了一個冰人,全身結冰,那是什么樣子,王兄能想象嗎?母後臨終想到還是讓神醫救活二皇兄,可是卻救不活她自己;王兄知道,大皇兄為何讓母後出宮嗎?知道為何父皇會讓母後離開嗎?因為母後離開了,大皇兄才沒有登基的阻礙;因為父皇早就知道,母後活不久的,即使母後出宮,她也沒命長久的。」一番悲憤含淚的話語,讓獨孤行風震驚了,雖然其中緣由他早就猜到不少,但是當他真正聽到這些隱情的時候,他還是震驚了。

雖然身在皇室,他早就習慣了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生活。

雖然身在皇室,他早就對人生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但是當他親耳聽到的時候,卻還是不免為之震驚和悲涼。

「太子皇兄真的是失蹤了嗎?這是母後一直沒有說出口的疑惑,但是卻也是母後心頭的傷,母後去齊國,也只是想去看看太子皇兄曾經走過的地方,找尋太子皇兄的下落,卻不想落得個客死他鄉?」說道這里,本來已經干涸的淚水再次涌出,聲音也哽咽了。

這奉天是他的國家,是他的家鄉,可是他卻感受不到一點溫度,他好累。

他好想母後。

「王兄,我真的好佩服母後,她明明知道,她和太子皇兄是顆棋子,一顆注定消亡的棋子,可是,她還是真心的對待我們,或許別人會說母後狠毒,因為讓我們學些無用的東西,以後不會和太子皇兄爭奪皇位,可是有誰知道,要不是這些,我們能活到現在嗎?要不是這樣,父皇會容許我們活著嗎?皇上能允許嗎?」獨孤鑫源說道這里,沒有憤恨,沒有抱怨,有的只是對宿命的無奈何。

「太子皇兄失蹤了,母後慢慢的疏離了我們,我知道,母後不是恨我們,而是母後害怕因為我們和她的親近,讓我們受到牽連,我知道的,母後深居簡出,只是為了,讓太子皇兄知道,她不信太子皇兄真的死了,母後相信太子皇兄有朝一日總會回來的。可是母後卻再也等不到皇兄了。」獨孤鑫源沒有理會一直保持沉默的獨孤行風,只是一股腦的把埋藏心中許久的,無處發泄的話一吐為快。

對母後的思念,對母後的愛,對自身的無奈,這一切都隨之傾訴。

「這是什么?」久久,獨孤行風才看著桌上的瓷罐問道,其實,此時此刻,不用獨孤鑫源回答,他已經知道,這里邊是什么了。

看著母後的遺骸,獨孤行風反而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賢王府里,淮南王和賢王一醉方休,卻傳遍了整個朝野。

正文 第159章(一)

「南宮太子,請稍候。」隨著太監的離開,站在御書房中的南宮月環視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這里曾經是他經常出入,甚至是處理政務的地方」可是如今卻已經變了天,易了主。

沒想到這新帝君居然沿用了齊國的一切,這似乎有違常理,畢竟哪個皇帝不想有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

可是,這大同君王卻沒有,就算改動,也是微乎其微。

但是這樣的做法,卻有利於穩定局勢,更有利於安定人心。

畢竟大興土木,這是每一個朝代,黎民百姓都害怕的事情。這個大同新君確實讓他南宮月佩服,不止因為他一句拿下齊國的謀略,還有著這為君之道,看著自己嶄新的一身,如此心思,又有多少人能具備。「皇上駕到。」隨著那代表了至尊的聲音傳來,南宮月垂下了眼簾,跪在了御書房內,恭候聖駕的到來。

明黃的鞋子出現在了南宮月的眼前,那尺寸?

這是帝王的裝束,但是……

「南宮太子免禮。」修長有力的雙手扶起了南宮月的雙臂,抬頭,南宮月看到的卻是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面孔。

那個曾經在齊國呆了許久的奉天太子,那個失蹤了多年的奉天太子,那個他算是管住了他成長的奉天太子——獨孤絕殤。

即使現在的他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少年氣息,但是那俊美的容顏是那么的像奉天的先帝,只不過沒有先帝的那中病態的陰冷,多了健康的自信和穩健。

「賜座。」淡淡的話語吐出,南宮月從驚愣中回過神來,怔忡的走到了位子上坐下。

可是視線還凝聚在一同坐到他身邊的人身上。

太過意外,太過震驚,反而沒有什么想要問的,就連大腦里都還處於一片空白。

「南宮太子,朕有什么不妥嗎?」雖然明白南宮月的驚訝,但是如此失態,讓墨良還是有些擰眉。

「南宮月失態,觸杞龍顏,還請皇上恕罪。」脊背一涼,南宮月趕緊起身,再次跪倒了墨良的跟前。

他怎么能忘了,他面對的是一國之君,是吞並了齊國的敵人,可是……為何,當他看到了這個故人,他真的涌不起半點的恨意和仇隙。「多年未見,南宮太子變了不少。」看著跟前的男子,墨良淡淡說道,沒有蔑視,沒有自得,有的只是坦然的評價。

眼前的這個男子,曾幾何時,那么的意氣風發,那么的自信挺拔,可是如今……

南宮月還是南宮月,但是失去了權力襯托的他,也不過是一個甘於認命的凡人罷了。

認命,這兩個字眼,絕對不會出現在他墨良的身上,他想走什么樣的路?過什么樣的生活?那一切都該由他自己決定。

而能夠保證他想要的生活的實現,那就是絕對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