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良凰後(母後乖乖讓朕愛)_分節閱讀_119(1 / 2)

畢竟從奉天到這里,可不是一兩日的事情。

「告訴朕實話,母後呢?」抬起頭,直視獨孤鑫源,墨良所有的耐心在這一刻畫上了句點。

「皇上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獨孤鑫源可沒忘記剛才墨良問過的問題。

既然能點出他和獨孤雲崢在齊國所做的事情,那還有什么可以瞞得住他的。

「母後都沒提到我嗎?」墨良包裹著紗布的手再次滲出血跡,手中的白玉杯握在手中,微微顫抖。

「不知,當我趕到齊國的時候,母後已經……」獨孤鑫源心中深埋的悲痛再次被挖掘。

「母後是怎么走的?」這是墨良最為關心的問題,母後一直都很好的,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就走了?

除非……

所以他要查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只聽得二王兄說,母後中的是寒毒,這毒是母後生下來就有的,母後能活那么久已經是奇跡了。」獨孤鑫源畢竟還年幼,好多事情都沒想的那么深遠。

他只是覺得面對太子皇兄,他不想撇謊,更不想欺騙太子皇兄,卻忽略了,他的話,這個事實的真相,墨良能否接受。

聽到這話,墨良的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心心盼望的母後,早就香消玉殞了,而她的死早就有了宿命,可是他卻一無所知。

他是母後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死亡的陰影一直都困擾這母後,也一直伴隨這母後,可是他卻一點都沒察覺到。

母後給他的總是那讓他安心的溫暖笑容,她那弱小的身軀給他的卻是屹立不屈的力量。

「你親自送走母後的嗎?」到了這一刻,墨良還希望,獨孤鑫源說的話里有破綻,他寧願相信獨孤鑫源是為了騙他,故意說的這些。

他寧願相信獨孤雲崢給他的答案,也不願意相信獨孤鑫源所說的,因為他知道,獨孤雲崢沒有必要欺騙他。

可是,同樣,獨孤鑫源更不會欺騙他,因為,奉天的諸位皇子中,就數他和自己最為親近。

「是,二皇兄和我一起送走的,就連皇叔也不知道。」獨孤鑫源的回答,讓整個氣氛變得凝重。

其實,這對於墨良來說,或許早有預感,當一切水落石出的時候,他反而沒有預想當中的那么悲痛難抑,有的只是悶悶的感傷。

「喝酒。」舉杯,墨良的豁達和平穩不止讓獨孤鑫源擔憂,就是一旁的青峰也是心中一凜。

難道他們高估了皇後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皇兄,難道您都不傷心嗎?」獨孤鑫源幾乎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出了。口。

「難道母後的死對於皇兄來說,就那么的無足輕重嗎?」面對獨孤鑫源的質問,墨良也捫心自問,真的沒感覺嗎?

手摸心口,真的,沒有任何他難以承受或者說是讓他幾欲瘋狂,瀕臨失控的情緒,沒有。

有的也只是心中那最後的期盼都湮滅了,最後的一絲溫暖也塵封了。

「喝酒,出了這地方,你我陌路。」墨良再次舉杯,這樣的話語居然如此自然的就吐出了。

不去看獨孤鑫源的反映,也不給獨孤鑫源開口的機會,墨良已經一口飲盡了杯中酒。

「我真是沒想到,母後關懷備至,苦心教養的太子居然如此的薄情寡義。」獨孤鑫源一起身,冷冷的吐出心中憤慨。

「送賢王回去。」看著悲憤難平的獨孤鑫源,墨良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只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什么手足之情,同胞之愛?

要不是母後,他根本就不會和這些姓獨孤的有所牽連,更不願和他們稱兄道弟。

現在母後不在了,他和他們也就完全沒有關系了。

獨孤絕殤從此不在存活於這個世上,也不存在於他的心中。

他是墨良,大同的天子,僅此而已。

「賢王,請贖罪。」一記手刀,獨孤鑫源再次倒在了地上,才回到大同的青峰,再次踏上了去往奉天的征程。

「撤了。」獨自靜坐了一會的墨良,居然起身回了寢宮,沐浴更衣,一切照舊。

靠上枕頭,墨良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疲倦,濃濃的黑霧讓他不想掙扎,也不願抵抗,任由黑暗侵蝕了他的意識和靈魂。

他這一睡,卻震驚了茫茫大陸,蒼原大地。

倒了早朝時分,來喜如常般前來伺候皇上起床梳洗,可是卻見到了讓他永生難以忘記的一幕。

皇上早已起身,正等候更衣,可是那本該如墨般披散身後的發絲卻雪白一片。

「皇上!」來喜驚恐出聲,雙膝一軟,人已經跪在了地上。

而身後端著水的宮女,卻已經速速把宮門給關了起來。

「何事如此?」張開雙臂,在宮女的服侍下穿上朝服,墨良不明來喜的驚恐作何而來,雖說他不是暗衛,但是跟著他,他的反映也不至如此的失常?

「皇上。」關上了宮門的宮女,取過一塊銅鏡,置於墨良眼前。

當墨良看到鏡中那一頭的銀發的時候,也只是微微一愣,隨即漠然轉開視線。

好似看到的不過是衣服上有褶皺般,那么的不以為然。

如果說,現在的皇上和之前的皇上有何不同,那么必然是之前的皇上雖然沉穩,但是卻還有活力和希翼。

如今的皇上,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那么的麻木。

「皇上,奴才傳御醫吧?」來喜看著如此的皇上,頭一次感受到了這種無聲的傷,那么的震撼。

他沒想到,昨兒個晚上皇上所經歷的事情,會讓皇上如此的悲傷,該讓那個奉天的賢王看看,皇上現在的樣子。

「不用了,傳尚武將軍吧。」不知想到了什么,墨良改變了上朝的決定,下達了旨意。

「奴才遵旨。」來喜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