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不想抱她一下？」

東方瑾對啕啕毫不掩飾的喜歡，讓顧祁森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

換做別人，他當然不舍得將自己寶貝女兒給人家抱，可東方瑾，那是他岳父大人……

「好！」

東方瑾微微一笑，伸手，打算從他懷里接過啕啕。

小丫頭有些怕生，不願意讓東方瑾抱，在爸爸懷里咿咿呀呀地叫著，兩只胖乎乎的小手直接勾住顧祁森的脖子，愣是不舍得松開。

被閨女這么依賴，顧祁森心中驕傲萬分，但余光瞥見東方瑾深沉的眼底似乎掠過一抹失落，他勾了勾唇，好聲好氣哄啕啕，說：「寶寶，爺爺比爸爸還帥，給爺爺抱抱，好嗎？」

啕啕一聽到「帥」字，馬上轉過頭，黑葡萄般好看的大眼睛盯著顧祁森，隨即「嗯嗯呀呀」地點了點頭。

「呵……」

顧祁森忍俊不禁，低頭在她小臉親了一記。

「她比較喜歡帥哥。」

他當著東方瑾的面開啕啕玩笑，最後仍不忘揶揄了一把沈輕輕，「和她媽媽一模一樣。」

「希望她將來的眼光也與媽媽一樣好。」

東方瑾笑著說，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道盡了他對顧祁森的滿意。

「謝謝！」

顧祁森禮貌頷首，把啕啕交給了東方瑾。

盡管東方瑾此時戴著鴨舌帽，遮蓋住了他俊朗的容貌，但他那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還是讓整個機場大廳的氣氛，莫名多了幾分壓迫感，只不過，當他把啕啕抱到懷里的那一剎那，那些厚重的壓迫感竟奇跡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無法忽視的柔和。

這一幕，恰好落在了與東方瑞手牽手的沈輕輕眼底。

沈輕輕微微一怔，骨碌碌的大眼睛里掠過一抹訝異，畢竟，她可從未見過總統大人這般柔情外露過。

「沒想到總統先生也有如此慈父的一面啊。」

沈輕輕不自覺幽幽感嘆了一句。

等話音落下，她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話給說出口了，幸好，她說得很小聲，應該只有旁邊的東方瑞聽到。

思及此，沈輕輕悄悄瞄了東方瑞一眼，只見小正太面色從容，似乎沒將她的話聽進去。

沈輕輕很快就將視線放回前方，卻聽他語帶認真說：「父親，是一位好父親！」

沈輕輕：「……」

好吧，她也沒說總統先生不好哇！

……

顧祁森這一次來接他們，是自己親自開車，而且特地弄了一輛舒適的七人座。

上車後，顧祁森充當司機，沈輕輕自告奮勇去副駕駛座陪他，於是，後座便只剩東方瑾一家三口還有嚎嚎啕啕。

慕心瑜太喜歡這兩個娃了，一路上不斷地對東方瑾說寶寶們多乖巧多好玩，比東方瑞小時候可愛多了。

東方瑞實在不想聽母親扎心的話，干脆拿起耳機，把耳朵堵住。

呼，世界安靜了！

東方瑾坐在一旁，看著妻子真心實意將嚎嚎啕啕當寶貝，深邃的眸里，悄然掠過一抹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