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克坐在沙發上沒有防備,被文件砸個正著。
額頭被文件殼的邊角砸傷,霎時間,鮮紅的血液緩緩溢出來。
布魯克拿起紙巾擦了擦,對於自家父親如此粗暴的行為,倒也不惱。
他將沾滿鮮血的紙巾隨手丟進垃圾桶,涼涼開口說:「父王,別的事情,我可以答應您,但沈輕輕,我真沒打算放人。顧祁森要是有本事,就讓他放馬過來唄,本殿下正好可以挫挫他的威風!」
「所以,你這是死活不聽勸了?」
奧德里奇眯起精銳的眸,一張老臉布滿陰霾。
「對!」
布魯克毫不猶豫說。
「給我滾!」
「父王——」
「我不想再見到你!等你什么時候把那一屋子的女人清理了,你再來見我。」
奧德里奇說完,直接背過身,不理他。
布魯克只好聳聳肩,「行,那兒臣告辭了!」
話落,他從桌上抽出幾張紙巾捂住還在冒血的額頭,大闊步走了。
他一離開,奧德里奇重重嘆一口氣。
這孽子……
遲早有一天得死在女人手里!
哎!
……
另一邊。
顧冉冉跟范洛斯一起回到f組織。
范洛斯果真沒有騙她,勞多爾確實身受重傷,已經住進加護病房,奄奄一息了。
許是察覺到有人靠近,勞多爾徐徐睜眼,見顧冉冉身姿筆挺站在床邊,他微微怔住,在看到顧冉冉旁邊的范洛斯之後,朝他使了個眼色。
范洛斯意會過來,微微傾身,幫他把氧氣罩拔掉。
「父親——」
顧冉冉淡淡叫了他一聲。
雖說她與勞多爾是父女關系,但兩人之間的情分卻是很淺,至少,顧冉冉對他是無一丁點感情的。
如今,見平日里無堅不摧的他躺在病牀,整個人如破碎的玩偶般毫無生命力,她心里亦是刮不起任何風浪。
「索菲亞,你來了……」
勞多爾聲音嘶啞說出這一句話,隨後,看向范洛斯,勾起一抹淺笑,「謝……謝……你把她帶……帶來,范洛斯。」
「不客氣!欠你的最後一個人情,必須還。」
范洛斯語帶認真說。
他的話,讓顧冉冉不禁擰眉,心底覺得有些怪異,但這種怪異從而何來,她一時間仍未理清。
「索……索菲亞——」
恍惚之際,就聽勞多爾在喊她的名字。
顧冉冉緩過神,「有什么事,說吧。」
「我……我應……應該……是……he……撐……撐不過這一關了,以……以後,f……f組織就……就靠你了……」
由於身體的狀況格外糟糕,勞多爾幾乎是費盡了力氣才總算把話講完。
顧冉冉聞聲,震驚得瞪大眼。
什么叫f組織就靠她了?
范洛斯呢?
要知道,他可是呼聲最高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