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珍看著孫翠娥朝她走過來，放下水桶，垂著頭站在那里。

「我的手有些冷，你回去替我拿個手爐過來。」這時，孫翠娥吩咐身邊的丫鬟，道。

丫鬟道了聲「是」，然後小跑著離開。

等丫鬟離開後的，孫翠娥開口：「我估摸著，她該叫你回來了。」

「蠱毒是你下的？」

雲珍抬起頭，詫異地望著她。

「不錯吧。」

孫翠娥沖她笑笑，「只可惜，你還是解了那蠱毒。」

若是蘇側妃不叫雲珍回來，或者是雲珍回來了也解不了，那她正好可以借機殺了蘇側妃；若是蘇側妃叫了雲珍回來，雲珍解了蠱毒，那也正好可以把雲珍從上清別庄弄回來，多個幫手。

不管是哪種結果，孫翠娥都不虧。

「你在西戎，到底學了什么？」雲珍皺著眉頭，看著她。

「噓——」

孫翠娥在嘴前豎起一根手指，道，「別太大聲了，否則被人聽見，可就不好了。」

雲珍看著她，不說話。

若是以前的孫翠娥，她還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可現在面前這個，心思就像是流雲白一樣，根本讓人猜不透。

可是，流雲白還有道理可言。

面前的這個人，已經失去了所有。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概說的就是孫翠娥這樣的人。而這種沒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對了，我來找你是蘭側妃想要見你。你最好找個時間，去汀蘭苑見見她。」孫翠娥眯著眼睛，說道。

這時，先前那個丫鬟正好回來。

雲珍咽下要說的話，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