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現場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轉過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柳家的柳浣浣舉著一個有些臉上的少女的手，興奮地沖場中的人喊道。

雲珍想躲都來不及，卻一下子被柳浣浣推到了人前。

「就是她！她還沒有下過場！」柳浣浣喊道。

柳盞英原本站在內眷身邊，想著下人突然過來追加的要求。猝不及防的，就聽到堂妹柳浣浣的聲音。

她抬起頭，朝柳浣浣看去。

然後又順著柳浣浣的手，看到了被她捉住的人。

當她看清楚站在柳浣浣身旁，那個一襲鵝黃色裙衫的少女的時候，整個人都僵硬起來，眼神震驚地看著雲珍所在的方向。

「珍，珍兒……」

柳盞英看著她，呢喃道。

「怎么會是她？！」

珠簾後面，柳明槿看到被柳浣浣推出來的人，震驚地喊出聲。不過很快，他又搖頭否認了自己看到的，「不，不可能的！她不是已經死……」

柳明槿連忙朝其他人看去。

趙煦眼神深邃得猶如一口古井，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流雲白的臉上，則掛著他一貫的似笑非笑，那雙瀲灧的桃花眼讓人捉摸不透。而旁邊，一向看著沉穩，頗有算計的趙祈，眼睛里也閃過不敢相信……

「她不是……」

趙祈張了張嘴巴，茫然地朝趙煦看過去。

這么久了，他依舊記得他剛到寧王府的那年中秋，跟他在月下琴簫合奏的少女。後來聽聞她在隨六皇弟趙煦赴江南，在給江南蘇家的老爺子賀壽的時候，不幸落入流蘇河里死掉了……

當時，趙煦都還找到了那個人的屍體。

怎么會？

「只是長得有些像吧。」趙祈道。

他不像在場的其他人，跟「珍兒」的交往不多。所以在猛地見到這張及其相似的臉的時候，會比其他人先反應過來。

「應該是吧。」

柳明槿有些不確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