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盞英掐著她的脖子。

雲珍沒有反抗，而是看著她，平靜地看著她。

「你笑什么？你給我笑什么？不准笑！不准你笑！」

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減弱，柳盞英放開她的脖子，改成抓住她的肩膀，大喊道，「你快求我！你快求我啊，求我放了你……你現在的小命，握在我的手里，只要我輕輕動下手，你就死了……你快求我啊……」

「柳小姐，你還真是可憐。」

雲珍趁著她眼神有些渙散的時候，用力全力，從她手里掙脫出來。站到旁邊，轉過頭來，可憐地看著她。

或許是這個久違的稱呼，劉盞英就像是被點中了穴位，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你憑什么說我可憐？你不過是個出身低賤的下人，而我是堂堂鎮北侯府的小姐，是當今肅王的王妃！你竟然說我可憐？你簡直是活膩了！」

柳盞英說著，一巴掌扇在雲珍的臉上，「你這個低賤的女人，有什么資格說我可憐！」

那一巴掌，來得突然，雲珍沒有半點防備。

她捂住臉，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臉頰。跟著，她抬起手，一巴掌扇了回去。巴掌重重地甩在柳盞英的臉上，在屋子里，發出很大的聲響。

一瞬間，屋子里安靜下來。

柳盞英捂住紅腫的臉，不敢相信地看著雲珍。

「你，你竟敢打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盞英顫巍巍地抬起手，指著雲珍，臉上恍惚，就像是發生了什么荒唐至極，讓人不敢相信的事。

「為何打不得？」

雲珍目光如電地盯著她，「你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難道我還打不得？不說你屢次害我，就說阿翎，就說那個因你而死的產婦，就說阿寅……難道，我還打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