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岳無語,本來就想擺個地攤,賺點小錢,沒想到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之前是城管,現在是地痞。
特碼的,難道天生注定小爺就要和擺攤無緣嗎?
「這是誰弄的!」
又是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
方岳循聲望去,是一個身著銀甲的學徒。
他渾身上下都被森然的鐵皮籠罩和覆蓋,根本就沒有一絲半毫的頭發外露出來。
他的腰間,有一柄闊劍,沉厚無鋒,給人一股殺氣凜然的感覺。
紫月洞天的人!
方岳的心神微顫。
正主來了!
而且這次還是一位高級武將,在紫月洞天的地位恐怕都是不低。
「這塊地盤是小爺罩著!怎么不服嗎?」
那地痞聽到有人挑釁,回頭對著那銀甲學徒頗為張狂的說道。
方岳露出了詫異的眼神。這哥們莫非是好人?
居然會主動出來幫他背鍋,扛下這段因果。
「啪!」
一聲脆響。
紫月洞天的強者抬手就是一巴掌。
地皮的臉色瞬間紅腫。嘴角還濺出了幾粒帶血的唾沫星子。
他驚恐了!
本來只想恐嚇一下,誰料到,這人怎么真的動手啊!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
地痞惶恐,手足無措,他明白,自己這次踢到鐵板,如果真的把這口鍋往自己的身上硬抗,或許會把自己都搭在這里。
燕國,雖然有法律統治,但有些人注定不會受到那些瑣碎框架的束縛。
地痞的心都慌了。
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的不安中。
「是你?」紫月洞天的銀甲人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一股高傲與審判的氣息。
「說,這留影水晶是從哪里得來的!我心情好,或許還會給你留一具全屍。」
這銀甲人很輕慢,什么世俗規則,什么法律道德,在他的一雙鐵拳之下,什么都不是。
「這水晶里面的影像是我錄制的!就在那片樹林中,我勸你還是及早趕過去,否則的話,你的那些同門,可能連灰都剩不下了!」
方岳冰冷回應,他不願意在示敵以弱,這紫月洞天的人都是一副嘴臉,那股高高在上的態度讓他惡心。
他恨得把自己的鞋脫下來,用鞋底子在對方的臉上狠狠的拍上幾下。
「你錄制的?」
銀甲中有了驚訝的聲音傳來。他開始正視方岳。
「不可能,連我紫月洞天的中級武將都沒有逃出來,你又怎么可能活著出來了!」
銀甲人的聲音中滿是錯愕與詫異。
他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的心中,紫月洞天是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宗派,就算是燕國的皇室也沒有被他們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為那些卑微的凡人還需要有世俗的力量去約束,恐怕燕國的皇室也已經被他們給滅掉了!
連紫月洞天的人都隕落了,這家伙憑什么還活著?
「你沒覺得你的存在很多余嗎?」
銀甲人的聲音越發冷漠,其中甚至還滲透出一股森然的殺機。
「凡人,應該是為我銀月洞天的武將去陪葬。」
銀甲人再次擺出了高傲的姿態,看向方岳,像是在俯視一頭卑微的螞蟻。
「真不知道誰給你的資格如此高傲!你覺得這片土地,你們紫月洞天就是唯一的主宰嗎?」
方岳譏誚。他覺得這紫月洞天的人太狂了。
他們的武將自己找死,居然讓他去陪葬!
這種霸道與張狂也真的是沒誰了!
銀甲人冷笑說道:「我紫月洞天當然是這片土地上唯一的主宰,我覺得不僅是你,還有這片城池中所有的凡人,都應該成為我師弟的陪葬品,沒有人能成為例外!」
方岳驚呆了。
周圍的人流也倏然驚住。
銀甲人的聲音很大,沒有任何的忌憚與收斂。
每一個字都落入到了人們的耳中,他與他背後的紫月洞天已經徹底不把燕國的皇室,法律放在眼里。
「兄台,別這么大的火氣,小心禍從口出!」
那紫衣少年也聽不下去了,他的笑容和溫和。輕輕的拍打了一下銀甲人的肩膀。
「拿開你的臟手,是誰讓你碰我的!」
紫月洞天的銀甲人滿臉的嫌棄。但是他在方岳的眼中已經成為了一條瘋狗。
他逮誰咬誰,連這位紫衣少年也敢惹。
方岳能夠感應到這紫衣少年絕非凡人。起碼,他應該是一位超越武將層次的存在,如淵如海,深不可測!
「你火氣太大,注定成不了高手,從高級武將到超越武將,有一道天塹橫跨。你需要先斬掉自己內心的浮躁才能真正邁過那一步!」
紫衣少年臉頰的笑容逐漸收斂,任誰被如此對待都會不悅,他冷漠指點,聽與不聽,全部都要看這銀甲人的造化。
「哼!我突破不突破管你何時?別在這里老氣橫秋,你的年齡說不定還沒我大呢!」
紫月洞天的銀甲人發怒,他沒想到一只被他看成螻蟻的普通人也敢對自己指指點點。
他算個什么東西。就算是紫月洞天中的那些超越武將的太上長老,都沒有把法讓自己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