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那幾個跟著熊慶一起的弟子,此刻也都是全都驚呆了。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以熊慶的實力,對著眼前這個窩囊廢全力一擊,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熊慶整個人此時已經狂怒到了極點。
他在宗門里這么長時間,還從來沒有這么窩囊過,更不要說,讓他如此的還是整個七號院里出了名的窩囊廢王葯!
這要是傳出去的話,那他以後還怎么在宗門里混!
「我草泥馬的,連老子都敢打,今天老子要不好好收拾你,老子就不叫熊慶!」
熊慶說著,便沖著一旁的那幾個弟子喊道:「媽的,你們都還愣著干什么,給老子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窩囊廢!」
「是,熊哥!」
隨著熊慶一聲令下,那幾個弟子怒吼一聲,就要朝著黎南沖了上來。
黎南面色平靜,站在那里紋絲未動,只等著這些人沖到跟前,便直接給他們一個狠狠地教訓。
可就在這時。
「給我住手!」
一聲怒喝猛忽然從人群身後傳了過來。
眾人聞聲抬頭看去,便看到在他們上方的台階上,一個穿著白衣的年輕身影正站在那里俯視著他們。
不是別人,赫然正是魏寧!
自從入門之後,這三個月來,魏寧一直都留在神武峰上,接受那些長老們的教誨。
身為神武劍宗千年難遇的劍道奇才,魏寧很受那些宗門長老們的器重。
所以那些長老們,都是各自拿出了自己的心血,對魏寧進行劍道上的指導與教誨,想要用最短的時間,將魏寧的劍道造詣,提升到一個新的台階。
所以,這三個月來,魏寧基本上一直都是留在神武峰上閉關修煉,還從來沒有跟黎南見過面。
魏寧今天也是三個月來第一次下山,卻是沒想到,剛一來到天梯這里,就目睹了眼前這一切,自然是讓魏寧心中很是憤怒!
此時,那幾個外門弟子看到魏寧就只是一個生臉,而且還這么年輕,頓時就沒有放在心上。
「媽的,哪里來的小雜種,也敢管我們的閑事,趕緊給我滾!」
一個外門弟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可這時,一旁另外一個外門弟子卻是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
「他身上穿著的,怎么是真傳弟子的衣服?等等,他……他好像是之前剛入門的那個真傳!」
那名弟子驚呼出聲。
聽到這話,其他那幾名弟子也都是不由得面色一驚。
畢竟,對方可是真傳弟子,比他們這些普通的外門弟子,那是高了兩個等級的,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敬畏!
此時,魏寧看著那個之前對自己不敬的外門弟子,冷聲說道:「怎么,剛才是你說要讓我滾的是嗎?!」
雖然才只是過去了三個月,可是因為受到了那些宗門長老的教誨與傳授,魏寧整個人的心性,顯然是要比之前成熟得多,說話之間,竟也已經帶著幾分上位者的威嚴!
此時,聽到魏寧的責備,那名弟子頓時嚇得身子一個哆嗦,趕忙說道:「對……對不起,師兄,我……我剛才真沒認出您來,多有得罪,還請師兄不要怪罪啊!」
「還請師兄不要怪罪!」
其他幾名弟子,也都是面露敬畏,一同朝著魏寧躬身行禮。
魏寧雖然入門比他們要晚,可魏寧一入門便是真傳,絕不是這些普通的外門弟子能夠相提並論的,所以這些外門弟子還是要稱呼魏寧為師兄。
魏寧冷眼看了他們一眼,目光最後又落在了熊慶的身上。
剛才,其他那幾個人都已經認錯,卻只有熊慶一個人沒有說話,也沒有跟魏寧行禮。
「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在神武峰上鬧事,就不怕長老們責罰嗎?!」
魏寧冷聲質問道。
若是普通的弟子,被魏寧這樣一通呵斥,必然是要害怕膽怯的。
可熊慶這種人在宗門里混跡的時間已久,是個絕對的老油條,所以,即便此時面對的是魏寧這樣一個真傳弟子,熊慶的態度也並沒有好到哪里去。
關鍵還是,魏寧實在太過年輕,又是剛剛入門的新弟子,在整個宗門中並沒有任何的倚仗,所以,從始至終,熊慶也並有將他太放在眼中。
「師兄,就算你是真傳,也不能給我亂扣帽子啊。分明是這小子先在這里找我的麻煩,還要打人,你怎么能說是我在鬧事呢?」
熊慶嘴里冷哼著說道,表情里寫滿了不屑。
「那這些染料呢,也是他灑在這里的嗎?!」
魏寧冷聲喝道。
「是啊,師兄果然是明鑒啊!你說得沒錯,這些染料正是這小子給我們踹翻的!他不僅踹翻了我們的染料,還要打人,你看,我的手都被他給打成重傷了,他們可都能替我作證啊!你們說是不是啊?」
熊慶看向其他那幾個弟子慫恿道。
那幾個弟子聞言,便也都是趕忙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就是這小子在鬧事,還打人,我們都可以作證啊!」
這幾個弟子都是熊慶的手下,此刻自然全部都站在了熊慶這邊,替熊慶說話。
聽到這些人的附和,熊慶的心中頓時一陣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