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氣息，好熟悉，似乎在那里見到過。」

兩名天神內宮的長老相視一眼，都是看到了眼眸中的詫異之色，然而，他們卻並沒有出手，選擇了靜靜地觀察著，目光死死的落在碧瑤的身上，想要將她身上的秘密都看透。

「給我破！」方無道怒吼一聲，將寒氣漩渦撕裂，靈魂之力綻放，天地間，出現了無數桿長槍，靈魂長槍，將碧瑤的身體包圍了，透著凌厲之氣，令人生懼。

「死！」方無道的雙手猛然揮下，天空中的靈魂長槍，將整一片天地都撕裂了，化作無數道流光朝著碧瑤殺去，那寒氣，被瞬間撕裂，就連那股淡淡的龍威，也頃刻消散為虛無，根本無力阻擋。

「碧瑤！」

眾人皆是驚呼了一聲，身體向前沖了過去，但方無道的攻勢，充滿了霸道氣息，他們的身體都是被震飛了出去，跌落在地面，或是吐血倒地，或是當場魂訣，就宛若是被洪水沖垮的長堤，徹底衰敗。

噗一聲！

碧瑤被靈魂長槍刺中，龍軀不再，恢復了原來的人類模樣，從半空中跌落，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變得蒼白不已，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不具備。

她雖是龍神族之人，血脈精純，奈何修為遠遠不比方無道，根本無法與之一戰。

「葉塵在何處？」

方無道也落了下來，直視著碧瑤問道，就連他都不清楚，這句話到底為了幾遍，但越是發問，他心中，就越是有成就感，暢快感，這些人，他全都要殺，一個個虐殺，這樣才可以徹底發泄心中的仇恨。

「愚蠢。」碧瑤吐出一口血沫，竟是謾罵了方無道一句，使得方無道的目光微凝，盛怒之下，卻是獰笑了一聲：「臨死之余，還想著要保護葉塵，你的這份真誠，我很欣賞，只可惜，這樣的人，往往都活不久。」

「那我就從你開始，一個個屠殺，直至葉塵出現。」

方無道的眼中綻放出殺意，手掌甩出，雷霆在虛空中凝聚成一桿長槍，破空而發，朝著碧瑤殺去，將一片天空都籠罩住了。

周圍的人群見狀，紛紛出手阻攔，但方寒等人也同時出手。

空間中爆發出一陣轟鳴聲，雙方人群都退後了幾步，那桿雷霆長槍依舊，撕裂了空間，在碧瑤的瞳孔中不斷地擴大，直到將她徹底籠罩。

「要死了嗎？」

碧瑤呆呆地望著那桿雷霆長槍，內心深處，沒有面對著死亡的恐懼，有的卻是一片平靜，連一絲波瀾都未曾掀起。

但在這一片平靜中，不知為何，她卻是有種落寞感。

死亡，不可怕，碧瑤可以坦然面對。

只是在死之前，卻未能再見葉塵一面，這讓她充滿了落寞。

「不見也好，起碼讓我知道，你還好好活著。」

碧瑤突然淡笑了一聲，抬起頭，卻見那片被雷霆所籠罩的虛空中，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