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穆寧雪見莫凡站在原地不動，有些疑惑的問道。

莫凡眼睛很久沒有從這個人身上移開，在他腳下其實漸漸的有些積水，那些小積水莫名的籠罩上了一層暗霾，暗霾卻是來自於莫凡自己。

「不知道，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莫凡搖了搖頭道。

從匍匐在地的那人身旁走過，莫凡還是特意看了他一眼，巧的是，這位布裟流浪者也正好將頭轉了起來……

這名布裟流浪者不是完成了朝拜後將頭抬起來，他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將臉的一側揚起來，用左邊的那雙眼睛上瞄了一眼從旁邊走過的莫凡。

莫凡看到此人面孔，看到此人那雙的眼睛，身體里的暗脈莫名的加速流動起來，莫名的產生一種寒冷之意透到莫凡全身，再從肌膚的毛孔散了出去……

那人保持著這個怪異姿勢，莫凡俯視著他，像是對視僵持。

莫凡渾身汗毛豎立！

那人，過了幾秒鍾似乎也顯露出了幾分不安的樣子，又將頭埋了下去，保持了原來那個朝拜的姿勢。

……

莫凡和穆寧雪已經走到了街盡頭，抵達了主街北京中路。

「你怎么了？」穆寧雪發現莫凡還沒有從剛才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接著問道。

「我身體里有融匯全身的暗脈，是暗月凝晶賜予的，將我的黑暗物質力量整合了起來變得更強，同時獲得了一些特殊的能力。其中一種是威脅感知。」莫凡挽著自己手臂的穆寧雪說道。

「威脅感知？這是很強大的能力。只是剛才我們只是走在街道上，你感知到了什么？」穆寧雪說道。

「那個布裟流浪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暗脈好像感知到了他身上有某種危險隱藏……而他好像也察覺到了我身上這種能夠預知他氣息的暗脈能力。」莫凡說道。

「我剛才沒感覺到他對你有敵意，你又怎么會有危險預感呢？」穆寧雪費解道。

剛才在街道上，莫凡和那個布裟流浪人的行為確實相當古怪，好似兩個世仇在某個地方偶遇，氣氛凝固如霜落，雨水寒冰。

明明素不相識！

「是，這就是我很不理解的地方。他對我沒有敵意，暗脈預警讓我不寒而栗，他也好像怕被我識破什么一樣……」莫凡說道。

「會以前見過嗎？」穆寧雪問道。

「沒有。他明顯不是針對我的，只是暗脈似乎像告訴我：那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要遠離。」莫凡說道。

「極度危險……」穆寧雪重復了這個詞。

莫凡和穆寧雪繼續走著，也沒有在提那個人。

穆寧雪似乎想到聖宮上去走走，可惜聖宮近期並不對外開放，兩人只能夠繞著外圍走了一圈，這個時候，忽然布達拉宮上一下子出現了好幾對閃耀著聖芒的瑰麗翅膀，那潔白、金光的羽舒展開，給人一種天靈降臨之感。

莫凡仔細看去，這才發現是布達拉宮上有好幾名聖宮法師正飛出，像是發生了什么緊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