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莫凡便看到了本應該是餐桌的地方擺放著一具屍體。

不是人的屍體，而是渾身長滿豬毛的山人屍體，它的五臟六腑都呈現了出來，似乎為了便於觀察，還有幾個照射燈對著它。

「說來也是有趣，只要我喂它喝這個，它就會發狂，見到什么都攻擊。」小女巫說道。

「安第斯山里山人數量非常多吧？」莫凡說道。

「是的呢，所以我就在想，若是將這種葯水灑在雨水里，在安第斯山上洗禮個三天三夜，不知道奧霍斯聖學府又會剩下什么？」小女巫笑得明媚動人。

「可能就變成亂葬崗了吧。」莫凡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說道。

「哈哈，莫凡，那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見證這樣的美景呢？」小女巫道。

「我沒做自我介紹啊。」莫凡故作皺眉。

「被你看穿啦……不過，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如果不是我幫你殺了冷爵身旁的女人，你就無法徹底釋放自己的能力。你們可真了不起，能夠尋到這里，不如這樣，你把上次那個人情給還了，當作什么都沒有看見？」小女巫一副討好的樣子。

「藍蝙蝠，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沒有必要玩那些無聊的把戲。要不這樣，你們把這次提煉的狂戾泉水都交出來，我網開一面給你留個全屍？」莫凡問道。

「壞壞哦，對人家屍體都不放過。」藍蝙蝠撒嬌的說道。

藍蝙蝠，撒朗的得意門生，性情千變萬化，當初還在冷爵手底下的時候，就一副面癱辜婦的樣子，還扯出了那些看上去很可憐的身世。

「你們家主子呢？」莫凡問道。

「老師她很忙的，這種小事情就由我來全權負責了。」藍蝙蝠說道。

「夷平奧霍斯聖學府，你是主謀？」莫凡有些訝異道。

「干嘛小看人家，好歹冷爵也算是我借你的手干掉的，我除掉了一個紅衣主教，論資歷雖然不能夠和紅衣主教平起平坐，怎么也是引渡首級別。」藍蝙蝠嬌滴滴的樣子。

「引渡首又是誰？」莫凡問道。

「人家又不是白痴，你問什么回答什么。我很喜歡小孩子的，你跟我生個小男孩，我將他培養成接替冷爵位置的紅衣主教，那我就告訴你引渡首是誰。」藍蝙蝠思維極其古怪。

「奧霍斯聖學府又怎么得罪你們了？」莫凡懶得去接藍蝙蝠那些無厘頭的話。

「這個可以說，免費的。」藍蝙蝠跳到了桌子上，也根本不嫌旁邊的屍體骯臟，晃盪著長腿，極有耐心的給莫凡解釋道，「在成為至高無上的教皇前，老師想要先把上輩子的事情給了結了。所以呢，投了黑色石子的人都得死。」

「判聖子文泰有罪的那些聖裁院判官？？」莫凡愣了一下。

就在不久前，奧霍斯聖學府的校長希靈才告訴過自己，他曾經在聖裁院任職，那塊沸湖泊就是那里得來的，希靈校長是曾經文泰一案的判官之一！！

「原來你這么久了都沒有摸清楚老師的犯罪動機啊……呸呸呸，老師的救贖之途。」藍蝙蝠急忙改口道。

「你剛才說，你們老師想把上輩子的事情了結，她死了不成，她是亡靈？」莫凡忽然注意到了藍蝙蝠話語里的一個細節。

「笨蛋，老師現在都封死神了，死神之前的身份，那當然算是上輩子啦。您不還是老師上輩子的女婿嗎？」藍蝙蝠說道。

莫凡臉一黑，這都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