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聖城,祖桓堯臉色馬上又變了,從紅到青,再到有些發黑。
可古怪的是,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在減弱,盡管一樣冷到骨子里,卻沒有那么強烈。
「你們都出去。」祖桓堯憋出一口氣,對自己身邊的人說道。
「我們可以處決他,即便國內的人問起來,他當眾這樣辱罵您……」
「出去,要我說第二遍嗎!」祖桓堯怒道。
其他人見祖桓堯發怒,只好急急忙忙的收拾好手頭上的文件,轉身離開了這個會議廳。
一時間,偌大的白色會議廳里只剩下莫凡和祖桓堯,這名老者縱然面臉皺紋,眼神卻犀利如荒漠上空的雄鷹,銳利而帶有幾分侵略性。
莫凡現在早就一肚子火焰了,根本不會和這種所謂的上位者客客氣氣。
有些事情,看透了,就沒有什么好畏首畏腳的!
「我知道你為什么而來,你給我坐下,好好聽幾句人話,像這樣跟炸葯包一樣沖進來,你扮演恐怖分子嗎,要和誰自爆?」祖桓堯指了指莫凡面前的座椅,強吞下那口氣。
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還能夠沉住氣,莫凡倒有些詫異這個老東西的定力了。
不過想來這種人物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我就想知道,誰做的。還有你到底有沒有和那般狗東西勾結。」莫凡話很直接。
是敵人,是朋友,一句話的事情,莫凡現在不想和誰往任何心計權術。
他在列一個名單,上名單的,全得死,不管你是什么職位,什么身份!
莫凡這次不是來查案的,更不是來玩什么陰謀詭計的,忍耐總得有限度,有些事情根本容不得絲毫的退讓,如果連馮州龍這樣的人被謀殺,都可以在心里安慰自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那么自己和那些謀害了馮州龍的凶手有什么分別。
跪在地上久了,膝蓋就會生根,然後再也站不起來。
與亞洲魔法協會的沖突,第一次是在雲崖,面對一群害死了無數孩童的上位者,莫凡只能夠選擇離開。
在聖城的斗爭,依舊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
再到這一次,馮州龍橫死……
莫凡不會再退讓了,即便被聖裁院列為邪徒,莫凡也要還馮州龍一個公道!!
他來這里,是來處決的。
處決一切與馮州龍有關的人!
「廣州魔法協會,本來就不歸我管,整個申請過程馮州龍也沒有和我打一聲招呼,大概是他覺得我的名聲在外並不好的緣故。所以,你這個愣頭青不要跑來我這里發火。不過,這確實也是我的職責,讓國家損失了這樣一名偉人。」祖桓堯說道。
「到底誰是主謀。」莫凡質問道。
「外頭傳是撒朗。如今絕大多數人都認為這起駭人聽聞的案件是由黑教廷一手策劃,就是為了破壞魔法的革新,但依我看事情並沒有那么簡單。」祖桓堯說道。
祖桓堯其實知道的事情很多,包括莫凡與斬空的師生關系,看到莫凡的時候,祖桓堯內心還是帶著一些愧疚的。
「我不是弱智,撒朗是什么手段,我比任何所謂的權威機構都清楚。」莫凡冷笑。
「馮州龍來迪拜的時候,身邊有一個女學生。」祖桓堯拿出了一張照片,遞給莫凡。
莫凡來祖桓堯這里,目的就是為了找到莎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