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米迦勒的目光終於落在了莫凡的身上。

莫凡的身上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咒印盔甲，這些是神語誓言的力量，剛才米迦勒大發雷霆的時候，神語誓言遵循了誓言的規則，保護了莫凡不受天使力量的傷害。

米迦勒有注意到，莫凡懷里還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看得出來這女孩對莫凡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原來我們都被欺騙了。」米迦勒看著莫凡，緩緩的朝著莫凡走了過來。

莫凡拍了拍靈靈身上的塵土，示意她趕緊離開聖城。

現在的情形對他們非常不妙，十大魔法組織要反聖城，那么聖城的幾位大天使長勢必以武力鎮壓，米迦勒和這座聖城已經根本不需要再顧及那些法律、那些魔法公約了！

莫凡不能讓一直在努力為自己辯護的靈靈卷入進來，他必須讓靈靈和其他為自己出庭的人離開。

「所以你也要開始做一個惡魔了嗎，就因為全世界對你們聖城不滿，你們終於要撕掉虛偽的面具了？」莫凡盯著米迦勒。

米迦勒猶如一位天神，他的氣場實在太過強烈了，哪怕有神語誓言的保護，莫凡也能夠感受到一股山巒一般的壓迫力！

這個時候的米迦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不走，有什么好走的，都已經這個樣子了。」靈靈搖著頭。

莫凡被十大組織當導火索，導火索就是點燃自己去引燃更大的一場轟炸，靈靈怎么也不願意莫凡這樣死去。

明明努力了那么久，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她怎么會甘心。

「作為忤逆聖城的第一位勇士，你有何遺言？」米迦勒緩慢的浮起了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

他抬起了手來，正朝著莫凡抓去。

靈靈突然彈飛開，撞向了聖庭的那些殘斷的石柱中。

而莫凡卻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拉到了米迦勒的面前。

米迦勒收回了手，而莫凡卻依舊定格在那里，宛如有掛鉤穿過了莫凡的肩頸，讓他動彈不得。

「靈靈。」莫凡看著那片廢墟。

廢墟堆中，靈靈的胳膊和額頭都撞出了血來，她從里面爬出來時，身上滿是木釘，扎在了她細嫩的肌膚上。

靈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可剛才的沖擊力非常強，她才站穩，整個人又猛的朝著後面倒了下去。

莫凡心疼不已，那雙眼睛更是布滿了血絲！

這個殘渣米迦勒！！

「別以為神語誓言是無敵的，我有那個耐心，將那一個個你曾經念過的詞抽離你的靈魂，這個過程雖然會有些痛苦，但我想你已經不介意這些了。」米迦勒背後的翅膀輕輕扇動了起來。

這似乎是天使心情愉悅的一種體態現象，繁密卻有序的羽毛慢慢的舒展開，如蝴蝶在采食花蜜時……

都是白色。

唯一的好事就是，米迦勒不再需要顧及世俗了。

本來作為人間的掌管天使，行事准則就沒有世俗觀，為何被天使認定為異端的人還需要經過那么漫長的審判，難道天使會犯錯嗎？

天使無需向這個世界索求什么，這個世界也根本給不了天使想要的，真正會犯下的錯，那就是對世人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