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2)

</br>張文釗眼見他的失態,沒有惹得人笑話,神情也就自然了起來。當然,比起吳院長他們剛進門,看起來要親切多了。

「不怕你們笑話,我老張這輩子沒什么別的愛好,除了古瓷收藏也就只有好酒了。」張文釗自嘲的說完,正色的說道:「行了,這禮物我收下了。那件事也就揭過去,以後不提了。」

這酒也許在別的人眼里不值什么,可是在喜愛古瓷的人眼里,自然會對這種近乎失傳的祭酒感興趣。更別說這除了張文釗是個好酒的老餮,還是個燒仿古瓷的,這酒還有歷史傳統的意味存在,就顯得倍加珍貴起來。

徐久照的投其所好,在這個「好」上,正好是搔到了張文釗的癢處。

吳院長見他態度轉變,立刻說道:「張廠長,久照這孩子對於燒窯非常的感興趣,你看能不能讓他回來繼續做學徒工?」

張文釗愣了一下。見到堯酒的激動喜悅還在胸口,讓他情緒高漲又愉悅的說道:「這有什么,那就回來嘛。只是……做學徒工?」張文釗眨眨眼:「小徐,你做了多久學徒工了?」

徐久照聽到終於可以回去的消息還沒來的及高興,就僵住了。

誰知道原身做了多久的學徒工了?!

幸好吳院長見他一臉的躊躇說不出話來,擔心他因為失語症發作不能及時回答弄出異常情況,影響這次的工作機會,就代替他回答說道:「之前做了4個月。」

「4個月……」張文釗念了念,點頭說道:「那行吧,你還回來繼續做學徒工。」

學徒工包吃住,一個月的工資只有800塊。

倒不是張文釗苛刻,而是這個行業就是這樣,學徒工什么也不會,要從頭教起,管吃管住,一個月800的基本工資,已經非常的仁義。

如果徐久照做學徒工超過一年以上,剛才張文釗一張嘴就能給他轉成正式的窯工。

正式的窯工條件自然比學徒工要好很多,不僅僅有基本工資,甚至還有提成和獎金拿。

徐久照對於回來繼續做學徒工並不在意,他笑意盈然的對著張文釗道謝。雙方對此次的會面,都非常的滿意。

心情雀躍的和吳院長一起離開張文釗的韻文瓷器廠,站在大門口,徐久照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平靜的窯廠,掀起嘴角露出了一個笑。

重回窯廠,能解決不僅僅是他安身立業的問題,在他看了當地文獻之後,又具有了更加特殊的理由,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回到此地。

當地縣志上顯示,封窯鎮之所以叫做封窯鎮,是因為明朝的時候有罪官在這里燒窯,然後被錦衣衛查封了。

徐久照轉過頭跟吳院長一起向著長途公交站點走去,眼中燃起明亮的火焰。

很可能,那個被封的窯址,就在韻文瓷器廠的下面!

而且……他深思,那個把他送進氣絕身亡的「徐久照」的身體的光芒到底是什么,他也想要弄個清楚。

這一切的答案,就在那個被廢棄的窯坑當中。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回去的路上,吳院長長的出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久照,經歷過這次的事情,本來我不該再說你。但是我還是要多嘴的給你提個忠告:機會來之不易,要珍惜。知道嗎?」

徐久照自然是點頭答應,說道:「我會的,院長。」他頓了頓說道:「今天的事情還要謝謝您了。」

吳院長略帶疲憊的一笑:「其實沒有我,你自己也能辦成。你這投其所好,很奏效。」

徐久照搖搖頭認真地說道:「卻肯定會受到更多的刁難和為難。」

今天這是因為有吳院長在,張文釗才給面子一見。如果就是徐久照自己出現,指不定張文釗會因為之前的事情而心中感覺到不快,連面都不可能見到。這倒不是氣量的問題,任誰見到害的自己平白無故損失了幾萬塊錢的人也不會高興。

倆人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院里的孩子們放學回來,一時之間各個年齡段的孩子們,成群結伴三三兩兩的走回來。

「久照!等等!」一個陌生的聲音喊著徐久照的名字。

徐久照頓住腳,回頭看去。進入福利院的人有十好幾個,他只能聽出這是一個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可是到底是哪一個在喊他,他分辨不出來。

偏偏這個時候,旁邊的吳院長開口說道:「有人找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吳院長轉身就走,徐久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能辨識人臉的隊友走掉了。

徐久照只好強自鎮定的站在原地等,看哪個會走到他的跟前。

結果一個跟他不相上下的青澀少年走到他的跟前,對他說道:「聽說你回來了,一直也沒見到你人影,要不是看到你的東西都沒了,我還以為是謠傳呢。」

徐久照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聽著他說話。看來這人是原身同一個宿舍的人。

徐久照開口說道:「因為我腦袋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宿舍里邊人多,對恢復傷口不好,也怕打攪我休息,院長這才同意我搬去單間。」

那少年羨慕的看著他說道:「住單間,那肯定特別爽。」

徐久照說道:「你喊我有什么事情?」

那少年這才回過神來,說正事:「你這幾天有沒有見到久洋?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他了。」

徐久照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眨眼,他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更別說這個「久洋」了!

「我沒有看見。」

那人一臉奇怪:「是嗎?你不是跟他一向挺要好的嘛?自從久利哥離開院里去打工之後,你倆經常一塊行動的。」

徐久照默默的把「久洋跟原身很要好,經常一起活動」寫進腦子里的備忘錄。

那人接著問道:「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沒有?」

徐久照這會覺得奇怪了起來說道:「我不知道。因為我傷到的腦袋,所以連最近的有些事情都想不起來。可能『我』知道,也可能『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是真不清楚。」

那人嘴巴一下子張成了一個o型,吃驚的問道:「有那么嚴重?」

徐久照鄭重的說道:「嚴重到我甚至想不起你的名字怎么說。」

那人一副被驚嚇到的表情,看他就跟看到瀕死的病患一般小心:「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