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術催動,屍身柔化。
女屍赤條條躺在木盆,僅僅溫水,卻令她嬌嫩的肌膚立刻一痛。
「燙…」哀求,楚楚可憐的眼神。
「是么…」寧凡眼露無奈,指尖在水中一探,水溫應只比常人體溫,略高幾分,並不燙的。
或許是女屍習慣了冰涼的屍身吧。
對敵人,可以冷酷,對自己妻子,愛護些倒無妨。
雖說女屍並非其妻…不過與慕微涼的好感,加上與女屍的春宵一度,與妻子也不差多少了。
屈指一彈,冰力沒入一絲,木盆之中,水溫立寒。
而女屍秀眉一松,露出舒適的表情,甜甜一笑。
「光…謝…謝…」
「嗯,不要亂動,我給你洗澡。」
女屍慘白的俏臉上,仍有見骨的腐爛,但眼神,卻純凈無思,柔荑撥動霧水,撫著一片片淡紅的花瓣,輕輕哼著童謠。
這一刻的神情,恍惚間,讓寧凡想起了思無邪。
「思無邪…」
默默無言,寧凡把衣袖挽起來,持著布巾,為女屍腐爛的嬌軀,小心擦拭身體。
外人恐怕很難想象,外界傳聞得沸沸揚揚的魔君,有這如此溫柔的一面。
在元嬰初期之時,他無法將魔氣收發於心,但中期之後,心境提升,他做得到…
「微涼,疼不疼…」
屍魔應該不知痛、不知冷熱的,但這女屍既知冷熱,亦知頭痛,否則,元光伏魔陣只會將其定住,不會引發如此劇痛。
「不…疼…」女屍搖搖頭,秀發被寧凡抹上香草葯液,揉的起了泡泡。
純凈的明眸,大感有趣,抬其蔥蔥玉指,點破一個個泡泡。
而後,指著自己,臻首輕輕一偏,好奇道,「我…叫…微…涼?」
「嗯,你叫慕微涼,我叫寧凡,不過在無盡海外海,你得稱我周明…」
「不…你…是…光!」女屍堅定不移,一定要這般稱呼。
「隨你喜歡…」寧凡失笑,手掌撫過女屍的青絲,臉頰,下至鎖骨,****,小腹,甚至雙股之間,都細細為之洗凈。
每每被寧凡碰到敏感處,女屍都會嬌軀緊張。
甚至,數次眼露綠芒,幾乎要發作,但每一次,都被寧凡威脅。
最後一次,她剛一閃爍凶芒,竟轉而自行壓下,這倒是一個好兆頭。
對寧凡的撫摸,亦勉強不再排斥。
「好了,你休息一會兒…」
女屍裹著浴巾,上了床榻,卻露出困惑之色。
「休…息…是…什…么…」
「嗯,忘了,煉屍不必睡眠,那你可以刺綉,我為你研磨葯液,防止肉身腐爛…」
數日間,寧凡足不出戶,在宮內研磨靈葯,並為女屍敷上。
而女屍雖不喜過於親昵的舉動,但漸漸,對寧凡的親昵行為適應起來。手持著寧凡的內襯白衣,在其上,綉了一朵別致的黑色花飾。
那花,非人間所有,寧凡未親眼見過,只在亂古記憶中得見,記得,是叫『優曇花』。
煉屍失去生命活動,傷口不會自愈,寧凡只能以葯液防腐,並以祭煉煉屍的方法,在火焰中,將女屍傷口煉制如初,並以秘法,遮蔽了屍魔屍氣。
起初女屍望著天霜地火,頗有些懼怕,但與寧凡熟悉之後,她終於壯著膽子,進了火海。
傷口,漸漸愈合…
換上一襲白衣,再不露一絲屍氣。
除了俏臉仍是慘白,淡唇無血,弱弱生憐,其他的舉止,倒與常人差異不大。
黑發如瀑,被女屍自己梳至一邊,而那銀針,也被女屍作為兵刃收在袖中。
不開口,則無人懷疑女屍身份。
不動武,則無人知女屍竟是堪比化神中期的恐怖屍魔!
當寧凡領著俏生生的女屍,走出宮殿,所有女衛,皆是目光一亮。
好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雖然眉目純凈,但淡眉間,那一絲高高在上的尊崇,讓人不敢輕褻此女國色天香。
這聖潔,就好似思無邪。
但其純凈、淡然,又好似慕微涼。
「恭喜主人又得新妾…」冰靈月靈姐妹,立刻盈盈一禮,而寧甜兒、寧萍兒等女衛,亦是嬌柔聲聲,紛紛施禮。
「嗯,在丹鼎門待得有些久了,你們先回鼎爐環吧,日後有機會,會讓你們出來透透氣。」
「是!」
…
出關!
前後近三個月的閉關,但寧凡的實力,卻再次增漲不少。
元中法力修為,元初妖力修為,銀骨巔峰的煉體境界,元嬰巔峰的神念。
開啟《陰陽變》的第二層神通,以及勉強算收服了女屍。
雖然眼下這女屍,無法控制殺戮之心,還不算戰力…但若是有朝一日,女屍可派上用場,則寧凡手中,便有石兵、女屍兩個化神級打手!
三個月,蕭萬羅仍在石關外苦等。
當寧凡與女屍走出後,他立刻迎上,只是立刻便暗暗一驚。
此刻寧凡的修為,他竟看不出一絲端倪!
其氣勢沉凝,與三月之前,好似天壤之別!
若非早知此人便是殺人如麻的魔頭周明,他蕭萬羅定會以為,眼前的寧凡,只是一個尋常凡人公子,而那白衣女屍,他亦看不透,只道是寧凡的某個鼎爐姬妾,並未在意。
他知道寧凡真實修為,只是元嬰中期,寧凡突破天劫,他親眼所見。但寧凡的戰力、手段,卻絕對比大修士更強幾分。
閉關之前,可敗項遼,閉關之後,領悟抽魂之術,只怕外海之地,化神之下,根本沒有幾人,能是寧凡對手。
「恭喜周道友修為大進!」
「呵呵,客氣。」寧凡抱拳微笑,而蕭萬羅愣住了。
笑!
周明那狂魔,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