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消息...」兩名女修嘆息道,她們知道,宮主是個念舊之人。
「是么...」
宮裝女子疲憊的閉上雙目,下一刻,鳳目怒睜。
她聽到四面邊聲、號角連營!
她看到了滿國烽煙,大敵入侵!
「本宮還沒死,她們就已經迫不及待了么!咳...」
宮裝女子一怒,翻身下床,卻胸口一痛,咳出鮮血,面色更加灰敗。
她抹去鮮血,怒而走出血奴宮。
卻見血奴宮外,已有無數本國女修戰死。
六國碎虛各自踏天而立,揮手間,便能收割一個個化神、煉虛女修的性命。
「哦?一號竟然還活著!」一名臉上長著鱗片的碎七美婦踏天冷笑。
一號,便是血奴宮主之名。
而她,是二號!
若一號死,她可取而代之!
「速速住手!主人說過,我等花魔之間,不可彼此廝殺!」宮裝女子怒斥道。
「呵呵,主人都死了六百四十萬年了,而我等花魔,也早已不是主人飼養的那一批,何必聽什么主人命令。一號,你不必拿主人的名頭壓我們。若你識相,自廢修為,滾去一邊,我等看在往昔情分上,可饒你不死!」另一名黑甲美婦冷聲威脅道。
她,是三號!同樣擁有碎虛七重天的修為!
「你們忘了祖訓了么!即便主人死了,我們也必須奉行主人的所有命令,除非下一位主人出現!」宮裝女子銀牙緊咬道。
「當然沒忘!我等是來尋主人遺物、破解花魔缺陷的,更是來尋主人的令信,成為血奴園之主的!只要我等尋得令信,你區區一個血奴宮主,也得奉我等為主!」又一名美婦冷然道。
「令信只有一個,主人只有一位,你們誰來當血奴園的主人?」宮裝女子冷笑回應。
「這...」不少碎虛女修目光微變,開始彼此戒備。
鱗甲美婦咯咯一笑,擺擺手道,「諸位姐妹不要被這賤人挑撥,誰來繼承令信,那是之後的事,我等先滅了血奴宮,入了密地,奪了令信,再來爭奪主人之位,如何?」
「姐姐說的有理,我等險些被這賤人挑撥了,殺了她!」
「哼,動手!」
百余名碎虛女修全部催動秘術,一道道血光打在天上,天空立刻下起血雨。
宮裝女子大驚,立刻下令,「爾等速速遁入血奴宮,莫要被血雨擊中!」
言罷,更是立刻取出一個血色陣盤,在血奴宮外張開一個血色仙陣,試圖抗衡血雨。
血奴宮外,三分之一的女修逃入了血奴宮的陣光之內。
另外三分之二,全部被血雨淋濕身體,身體不由自主地溶為血水。
數息之內,此地起碼隕落了數萬化神、煉虛女修!
「你們既然不遵主人遺命,滅殺花魔姐妹,就莫怪本宮手下無情了!玲瓏血陣,殺!」
血色仙陣忽然光芒大亮,數之不盡的血箭從陣光中射出,每一道血箭都足以瞬殺碎一修士!
六國碎虛全部花容失色,唯有那鱗甲美婦冷笑不絕,抬手祭起另一個陣盤。
「玲瓏血陣,殺!」她所言所語,竟與宮裝美婦一次不錯!
這一抬手,六國碎虛全部被一重重血色陣光保護著。
那血色陣光與血奴宮之陣如出一轍,同樣飛出無數血箭,與遙遙射來的血箭對轟一處。
漸漸的,血奴宮的大陣陣光出現的裂痕,而鱗甲美婦的陣光亦出現了裂痕。
最終,兩陣同時被破,鱗甲美婦與宮裝女子手中所持陣盤,全部損毀。
「你竟有主人當年所制的第二個仙陣陣盤!」宮裝女子不可置信道。
「哼,若無此物,妹妹豈敢來找姐姐的麻煩!現在的你無陣光保護,修為雖高,大限卻至,若妄動修為,怕是死的更快,呵呵,姐姐,你這便去死吧,上!」
鱗甲美婦一擺手,身後的百余名碎虛女修全部殺氣騰騰沖向宮裝女子。
宮裝女子想要掐訣施術,繼續反抗,卻再次胸口一痛,咳出血來,眼露絕望之色。
「血奴園,這一次怕真的是要死傷慘重了...」
是,她會死,這百余名碎虛女修,全部會入密地,全部會死。
是她這個宮主無能,才導致了今天這一局面。
「宮主!」
一道熟悉的女子之聲,忽然傳入宮裝女子耳中。
她不可置信的側過目光,卻見一道黃金劍光正由遠及近馳來。
在那金光之中,有一名陌生的白衣男子,還有一位熟悉的紅發女子。
那是失蹤已久的四百三十一號...
「妹妹你...」她有太多的疑惑想問紅發鼎爐。
譬如,她這數十年來去了哪里。
又譬如,她怎大膽到帶一個外界男子進入血奴園。
她難道不知,這是違反祖訓的么。
沒有機會開口詢問,那黃金劍光已生生擋在百余名碎虛女修前方。
「男人!」
六國碎虛全部一怔,想不到血奴園中竟會出現一個男人!
血奴宮內,亦有無數女修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名白衣青年,她們一生一世都沒見過男人!
「你把這顆丹葯拿給你家宮主服下,保住她的性命,這些鼎爐,我來收取。」
寧凡交給紅發鼎爐一顆丹葯,令她降下血奴宮。
目光掃了掃身前百名碎虛鼎爐,冷漠的眼神中,古井無波。
鼎爐!
這些花魔在他眼中,俱是上等鼎爐!
「哼!此人似乎是一號的幫手,殺了他!」鱗甲美婦冷冷令道。
百余名碎虛女修還未來得及對寧凡出手,寧凡卻先一步出手了!
一步,化作黑衣,目光更加冰冷無情。
抬手,抽魂吞魂,修為已接近散仙!
這一刻的寧凡,比血奴宮主更強。
且他一身手段,更是對女修有著逆天克制!
「囚陰索!」
黑衣寧凡大手一抓,數百條囚陰索如銀蛇一般,從寧凡的袖中飛出,朝一個個碎虛女修飛去。
這一刻的寧凡,修為遠遠凌駕於在場女修之上!
他的囚陰索,錯非命仙女修,否則無人可避過!
捆!捆!捆!
一個個碎虛女修被囚陰索捆住,被寧凡毫不憐香惜玉地丟在血奴宮宮外地上。
碎一也好,碎二也罷,縱是碎五碎六,也只有乖乖受綁!
黑甲美婦害怕了,她轉身想跑,卻被寧凡一索拿下,仍在地上。
鱗甲美婦嚇得半死,寧凡此刻的修為堪比散仙,但他面對女修時的戰力,卻幾乎堪比命仙了!
克制,死一般的克制,完全沒有抵擋之力!
她一咬牙,取出一個陣盤,想要傳送逃遁,卻被寧凡揚手一索,抽碎陣盤。
再一索捆去,直接將之捆縛,拎小雞一般提著。
收起黃金古劍,寧凡降落於地,目光淡淡掃過在場女修,最終,落在宮裝女子臉上。
「你不是血奴園之主,放了她們,你沒有資格采補她們!」宮裝女子厲聲斥責道。
她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寧凡是敵非友。
即便救了血奴宮,也絕非出於好心!
「有意思...若我成了血奴園之主,又當如何?」
「若你成了血奴園之主,自然可以采補此地所有鼎爐!我等生來便是為主人作鼎的!」
「如你所願。」
寧凡將手中提著的鱗甲美婦隨手丟在地上,對一旁的紅發鼎爐吩咐道,「你讓你血奴宮之人,看緊這些叛逆,至於你...」
寧凡目光轉向宮裝女子,難得一笑,
「帶我去密地吧,我這便尋得令信,做你血奴園之主。」
對有骨氣的女人,他還是很欣賞的。
(2/2)沒更了,大家早點洗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