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顧夜在榻上休息了片刻,穿上顧齊天給的厚重防御外套,這種外套是普通玄鐵所鑄,其間加了巴掌大的鎢銘石,可抵御黃境高級武者全力一擊。按理說穿上這樣笨重的外套後,顧夜這個嬌弱的葯者就壓根動彈不了了,所以顧齊天根本不擔心他會亂跑,只派了侍女稍加照料,自己則是履行宗主職責,出去處理這一突發事件。

顧齊天一走,顧夜就趁侍女不注意偷偷溜了。他怎么可能放任師尊獨自去面對未知的敵人呢?於是他穿著厚重的鎧甲,不勝嬌弱地在宗內小跑起來。

而顧子舒在巡遍整個宗門之後,連同被顧夜殺死的那位,就一共抓到了十人。這十人幾乎都在黃境六重之下,只有一個黃境八重魔族修為最高。顧子舒不知道這已經是劉復現在能派出的最強兵力了,還以為這幾個人只是探路的先鋒。為了了解一共有多少兵力,他將人捆在一處開闊的院落里,准備進行簡單的審訊。

活著的剩下九人都只是普通魔族,而非訓練有素的死士,被人抓住後一個個震驚無比,完全沒有為雇主保密的打算,一見這地方竟有比他們還厲害的武者,知道碰上了硬茬,還沒審問就自動將所有事情都招了。

顧子舒疑道:「你們所說的劉大人,不是魔族十八堂主之一嗎?怎么可能派你們這么點人來尋寶?」

眾魔族一看,這不僅是個硬茬,還是個行家啊!當即就由黃境八重那位魔族解釋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那劉復原本是堂主,可前段日子他被人舉報私吞貢品,魔尊一怒之下將他革職,連府邸也給收了回去。劉復現在可是連一點資本也沒有了,他請我們來這兒找東西,都用的是他老婆的私房錢呢!」

顧子舒:「……」

……劇情似乎有哪里不對的樣子。

這時顧夜從院落外沖了進來,沉重的鐵衣穿在他身上,讓他走得跌跌撞撞。顧子舒忙迎上去,略帶責備地說:「受了傷還到處跑?要是沒找到我,先遇上壞人了呢?」

顧夜執著地搖頭:「我放心不下師尊……」

顧子舒心頭一暖,責備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下次為師會記得帶上你。」

顧子舒回頭開始審問,顧夜就柔順地依偎在他懷里,安安靜靜的。

問了半天再問不出有用的訊息,所謂的鎮宗之寶他們也說不出具體是什么,元石的存在並未被泄露出去,顧子舒略一合計,劇情也不算太出格。

很快他就自認為找到了原因,將劇情的偏移全部他選的人生贏家模式上了。用顧小弟的話說,這個模式就像開了外掛的游戲,副本難度刷刷直降,才有這樣原著之外的進展。

他接受了這個說法,抬手一道元氣割裂了將眾魔族捆成粽子的繩子,揮手道:「你們走吧,回去後告訴劉復,你們找遍水天宗也沒有找到什么鎮宗之寶。務必要讓他相信。要是下次再有人來騷擾水天宗眾人,我就去趟魔族,讓你們知道花兒究竟為什么這樣紅。」

顧子舒的語氣是很平淡甚至溫和的,與他平常溫潤的模樣沒什么區別,但是眾魔族卻無端打了個寒顫,紛紛拼命磕頭:「多謝大人,多謝大人!我們一定辦到!一定辦到!」

他們本以為這次必死無疑,誰料連刑罰都沒有,只在被逮捕時受了些傷,就被青衣武者放了!一個個臉上都是遮掩不住的狂喜。至於青衣武者的威脅,他們卻是都沒放在眼里,等回了魔族大本營,誰怕誰啊!你要是真敢來,我們才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顧子舒倒是沒能理解這些魔族為什么一副感天動地的樣子。他畢竟是個現代法治社會長大的青年,沒有動輒殺人的概念,說起來,他認為自己的威脅已經相當到位,相當符合這個世界的簡單粗暴了呢。

等人走後,顧夜先開口了:「師尊,我有點困了……」

「我先帶你回去。」顧子舒把他背了起來。

回到舒夜居,他放下顧夜,脫了他那身鐵衣,親自給他蓋好被子:「你先歇著,為師還要去找趟父親,向他匯報。」

顧夜一副強自按捺住害怕的樣子:「……那師尊要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