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你這次來上門文堂，要的是我們文堂的一切，除了性命之外，還有我們文堂這些年收集到的資源，那么我倒是會承認你幾分！」

老者越說越激動，似乎想把自己的理論完全灌輸給封承一樣：「但是，如果你只是為了報仇，那么我只能說，你真的太不成熟了！封家的滅門，對於你來說，成長的就只有戰斗力而已！」

「恕我直言，你這樣的性格，走不遠的！」

老者干笑了兩聲！

忽然，他將目光漸漸轉向了蕭塵的方向，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神采！

「就好比你身後的那個人，那……才是一個可以成大事的人！」

蕭塵被老者看著，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但是封承卻轉頭看了蕭塵一眼。

他似乎領會到了一些老者的意思，卻並不完全。

可從蕭塵的眼神之中，封承卻讀懂了一些意思。

那就是……

蕭塵似乎明白了！

老者也不繼續打啞謎，而是繼續說到：「這位蕭門主，有頭腦，有膽識，有實力，更有遠見！當然，最可怕的，是他足夠的成熟！他……早就摸透了天澗之中的法則！」

老者的眼神中閃過了不甘。

「蕭門主揚言是幫你封承報仇！但是你可知道，在報仇之後，他會獲得什么嗎？他會獲得你封承百分之百的忠心！一個化鼎境實力的高手，並且掌握火雲六式這這種不該屬於天澗的神技的高手！」

「你不需要承認，更不需要否認，我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之後，你會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你甚至會付出自己的性命來跟隨這個男人！這就是他的收益！」

「還有我文堂的一切！」

老者眯起了眼睛：「我知道，你現在的目的只有報仇！所以對於外物，你不會有任何的覬覦，那么，這些東西自然就歸給了蕭門主！這才是蕭門主的收獲！」

「當然，在老夫看來，蕭門主得到最大的收獲，就是火雲六式！」

老者死死盯著蕭塵：「我們文堂，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屠戮你封家滿門都沒有得到的神技，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他拿到，難道他的收獲還不夠大嗎？」

看著封承那冰冷的臉，老者嘿嘿笑了一聲：「所以說，到最後，你得到的，只是所謂的報仇！而他……卻賺了一個盆滿缽滿！這……才是懂得法則的人該做的事情！一個從來就不會做無用功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蕭塵依舊面無表情。

而封承也是一直冷冰冰的。

老者話音落下之時，封承便終於開口了。

「那又如何？」

老者愣了一下。

封承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可以讓老者聽的清清楚楚。

「成熟與否，與你一個死人何干？」

封承緩緩上前：「無論蕭塵可以得到什么，那都是他的事情，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沒有他，我連報仇都做不到，甚至能不能活到現在都不一定！」

「所以說，他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恩人，而你是我的仇人！他獲得的越多，我越開心，而你……則是我的仇人！殺了你，就是我最期望的事情！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成熟，那么，好，我封承……還真就承認了！」

封承漸漸眯起了眼睛：「那么現在，你還需要說什么嗎？」

老者不說話了。

他的確是有些挑撥的意思。

但是他所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蕭塵幫助封承，也確實是能獲得一些利益，比起封承來說，蕭塵絕對是更大的受益者。

老者自己也知道這種挑唆是根本不能、救活自己的命，不過他卻很想看看蕭塵和封承翻臉的樣子。

這算是他最後的一點惡趣味了吧！

然而，封承卻也不是傻子，所以也根本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老者盯著封承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