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么?
心頭念動,走出大街,順著人潮走動,虞七在其中毫不起眼。
「聽說了沒有,陶相公殺官造反,將整個陶家都牽連了進去!」
「誰說不是呢,陶家今年便不太平,如今又惹出這等禍事,翼洲府衙八位捕頭,連帶著一位城外理正,盡數不知所蹤!」
「話說,官府判決好沒道理,陶相公與府衙內的官差一道消失,怎么就一定會是殺人凶手?沒准陶相公也被那盜匪給害了!」
「我看啊,就是那混賬貪慕陶家產業!」
「不錯!不錯!前段時間因為陶家產業,鬧出了好大風波。如今又是惹出一堆幺蛾子!」
「樹大招風,陶家的錢財,在翼洲城內也排的上名號!」
「唉,真的是可惜啊!」
「這狗官,簡直草偕人命,為了錢財故意害人!」
「你們莫要胡說,污蔑了府台大人的清白。陶家的二奶奶,當堂招供,承認了陶家與盜匪有染,害了那八位官差,絕不是謀奪人家的田產!」
「此言當真?」
「那還有假,此事我等在府衙大堂外親眼所見!陶家完了!陶家的所有人都完了!」
「……」
聽著眾人的議論,虞七不由得身軀一震,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怎么會這樣?一切劫數,竟然因我而起。」
細說幾個時辰前
官差包圍陶府,將陶家八十位族人押送府衙大堂,眾人從堂內跪倒門外,黑壓壓的好一大片。
一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此時身穿官府,靜靜的端坐在堂上。
大堂內,哭嚎聲、辯訴聲,控告聲一團亂麻。
「大老爺,我們冤枉啊!我陶家乃是正經生意人家,怎么會做下這等犯奸做科忤逆之事?」
「大老爺明察,我等是冤枉的啊!」
「大老爺,您可要睜開眼明辨是非啊!定然是有小人誣告,大人開恩,還我陶家一個公道啊!」
「……」
大堂中一道道哭訴聲響,只聽得府台大人眉頭皺起,手中驚堂木猛然落在了案幾上。
「啪~」
大堂氣氛為之一凝:「都給我住口,本官來問爾等,無本官口令,不得發言。」
見陶家人安靜了下來,知府方才不緊不慢的道:
「堂下陶家之人,有人控告爾等與盜匪勾結,暗害官差,爾等可認罪?」
「大人,冤枉啊!我陶家乃是本分人家,怎么會勾結官差?」二叔公此時跪倒在地,老淚縱橫的道。
「李鼎,你將事情經過敘述一遍,看他陶家還有何話說!」知府看向了一邊的師爺。
師爺的名字,就叫做李鼎!
李鼎不緊不慢的走到大堂中央:「前日,府衙聽聞陶相公自雲間洞生還,便要將其傳喚入州府詢問一番。可是誰知道,那州府的衙役,竟然與陶相公一道失蹤,下落不明。」
「大人,下落不明,許是我家相公與府衙一道被那劫匪害了,何至於說我陶家勾結盜匪?」二叔公問了句。
「呵呵,沒有證據的事情,咱們自然不會做,更不會去府衙抓你!」師爺輕輕一笑:「帶證人!」
話語落下,便聽鎖鏈聲響,吳三、癩六等地痞無賴,被官差鎖著自門外走來。
「地痞癩六、吳三,乃是雲間洞的奸細,隱匿在烏柳村中,為我等所擒獲!」師爺看向癩六與吳三等一眾地痞無賴:「爾等可否認罪?」
「回稟大老爺,我等認罪!我等是雲間洞的山匪,平日里就生活在烏柳村做耳目。」癩六低著頭道。
他心中一點都不慌,事情過後,官府會將自己放了送到山中,大不了這輩子不下山而已。
「陶相公為何能從雲間洞活著回來?那官差為何失蹤?」師爺道了一句。
「陶相公與我家大王乃是多年至交,馬東模欲要害他,卻不知找錯了地方,我家大王將陶相公放了實屬正常。至於說為何那官差失蹤?」癩六一笑:「自然是被我家大王與陶相公一道殺了,然後帶著陶家財產,一道上山去了。」
「混賬,你胡說!我家家主乃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怎么會做出那等截殺官差的大逆不道之事!你這混賬,存何居心,竟然敢害我陶家數十口人命!」二叔公氣的口中噴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