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火,鋪天蓋地,成為了第二日翼洲百姓茶余飯後的談資。
陶府內
當天邊第一縷紫氣東來,只見地上的白骨符文流轉,自動懸浮而起,紛紛回歸原位,就像是時間倒流一般,其周身血肉紛紛化作符文,復歸原位。
不過是盞茶時間,一個完整無缺的虞七,已經立於屋子內。
「多虧了夫子近日不斷宣講大道,叫我吸收了不少陶家府庫內無數智慧,孕養了我的元神,否則此次修煉只怕依舊是個大麻煩!第二次血肉剝離,不會這般簡單!」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凝重。
三次血肉剝離,一次比一次危險。
第一次
血肉剝離
第二次骨骼剝離
第三次,便是脊椎剝離,整個人徹底散架,化作了無數的零件。
這便是天罡正法的生死關隘,若能度過自然一飛沖霄,根本法大成,能夠窺視陰陽,延續壽數,逆改天命向天借命。
若不能成,身死道消只在當時。
「依照這般進度,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便可以進行第三次血肉剝離,然後在筋骨合一,打破生死桎梏,邁入另外一重天地!」虞七慢慢推開門走出屋子,耀耀的東來紫氣,盡數被其吞噬。
在其根本法中,本來只有發絲粗細的死之力量,此時竟然化作了大米粒粗細。
修行第二次血肉剝離留下的暗傷、死氣,盡數被根本法中的死之法則吞噬,其體內只留下勃勃生機。
「聽人說,那師爺糟了報應,半數產業在一日之間,被人燒的干干凈凈,損失的白銀不下於一萬兩!」琵琶此時探出腦袋在大門外觀望,然後聽聞動靜收回腦袋,對著院子里的陶夫人道了句。
「老天有眼!卻不知何人做的,當真是開眼!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陶夫人恨得咬牙切齒。
虞七搖了搖頭,來到了院子里,拿起水桶開始洗漱。
第二日
翼洲城出乎預料的平靜
就仿佛昨日酒樓被燒,只是一場幻覺,所有的一切皆只是幻象。
翼洲府衙沒有絲毫動靜,唯有三三兩兩的捕快,懶散的走在街上。
「那府尊就這般慫了?果然是欺軟怕硬之輩!」虞七搖了搖頭,眸子里滿是不屑之色。
走了幾步,然後才腳步一頓,露出一抹沉思:「上次之事,府衙與翼洲侯府起了齷齪,那府衙敢和翼洲侯府據理力爭,對我處罰,可見那府尊絕非易於之輩,怎么會這般慫了。只怕更大的風暴,還在醞釀之中。」
虞七眸子里露出一抹沉思,拿起兩條鯉魚,向翼洲侯府走去。
翼洲侯府平靜如初,似乎昨夜的事情,對於翼洲侯府來說毫無影響。
虞七一路徑直來到學堂,卻見小胖子此時正站在課桌上,腳下匯聚了一群小跟班。
此時周鵬指點江山,不斷噴出口水,向人吹噓著昨日的戰績。
只聽得下面小跟班目瞪口呆,眼睛里露出一抹向往。
「大個子,你來了!昨夜本公子替你出了一口惡氣,你該如何報答我?」小胖子站在高處,一雙眼睛賊亮,待瞧見虞七的身形,連忙招手。
「如何答謝你?」虞七笑著道。
「我還要風箏,我要牛、馬、虎、豹……」小胖子伸出雙手,一口氣說了二十多只風箏。
「好說!好說!都交給我就是了!」虞七笑了笑。
說著話的功夫,忽然只聽遠處有人喊了句:「先生來了。」
接著,便是手忙腳亂聲響,小胖子等人徑直向著自家座位奔了過去。
翼洲城三十里外
一匹烈馬奔馳,其上一道人影不斷驅動戰馬。
「嗖~」
忽然一道破空聲響,一只箭矢不知自何處來,瞬間洞穿了那騎士的胸口,然後烈馬繼續奔馳,那馬背上的人影,卻墜落了下來。
翼州侯府
「大小姐,那知府果然向朝歌送去了加急信件!」
竹樓內,一道聲響,卻見一黑衣人持著信件,來到了周姒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