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多了,反倒是招惹災禍。
虞七慢慢的轉過身,向著遠處走去,悄無聲息間消失在了村中,就像是從未出現過這般人一樣。
日子悠悠
虞七的身子骨在不斷痊愈,第二日虞七走出家門,來到了周府之時,便已經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學堂中,孩童足足少了大半。
直至先生到來,那一半的孩子,也依舊沒有來聽講。
「小胖子,發生了什么?」虞七瞧著昏昏欲睡的周鵬,忍不住問了句。
「你不知道嗎?昨晚州府衙門忽然施展雷霆手段,將他們全都逮捕起來了,說他們勾結雲澗山中的盜匪!」小胖子忍不住道了句。
「什么?這可是涉及到了翼洲城內的半數權貴,他莫非是瘋了不成?」虞七聞言悚然一驚。
「呵呵,不瘋不成魔,我聽姐姐說,這是給那州府下的套!這次,定要叫其惹得翼洲貴族人人喊打,然後一棍子將其悶死!」小胖子得意洋洋的道。
「府尊乃是朝廷赦封,想要一棍子悶倒,談何容易?」虞七不由得一嘆,他倒是好奇,翼洲侯想要用什么手段對付府尊。
最關鍵的是,府尊為何做出這等利令智昏之事?將翼洲大半權貴子弟都給抓了,你怕不是要上天吧?
後院
翼洲侯、周姒、周鯤三人端坐在大堂中喝著茶水。
「大哥,到我倒是好奇,你假借朝廷法令,究竟給府尊寫了什么,叫其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竟然當真敢做下這等大不諱之事的!」周姒好奇的看著周鯤。
府衙內
府尊看著案幾上的書信,眸子里露出一抹冰冷之光。
信件很短,只有區區的十六個字,但卻叫府尊心頭一片激動。
「不計代價,清掃羽翼。鹿台高手,已至翼洲!」
就是這十六個字,便是府尊的底氣所在。
字跡上,龍氣繚繞,絕對做不得假。
「大老爺,昨晚抓捕重要人物虞七的那四個衙役,一夜未歸!」有捕快上前道了句。
「哦?一夜未歸?那虞七不過一文弱書生,如何能逃離府衙四位好手的抓捕?」府尊聞言不由得一愣。
「不知!衙門有令,簽子發下,即日回歸。其一夜未歸,顯然遭受了意外!」捕快低聲道。
「無妨!」府尊搖了搖頭:「這等事情,暫且先放一放,翼洲侯這條大龍,才是主要的目標。我在這翼洲城隱忍二十年,荒廢了二十年青春,只為那奪龍大計。如今,終於開始收網了。翼洲侯身為諸侯,竟然膽敢染指龍脈,簡直是自尋死路。其罪行大逆不道,哈哈哈……哈哈哈……合該其遭受劫數。」
「傳我命令,點齊三班衙役,與我一道前往翼洲侯府,會一會這翼洲地界的真正霸主!」府尊猛然站起身,意氣風發的道。
話語落下,那捕頭眉頭一皺:「老爺,那可是翼洲侯……絕非咱們能抗衡的。」
「莫要啰嗦,照辦便是!」州府大老爺不緊不慢的道。
聽聞此言,捕快欲言欲止,終究是沒有說話,迅速出門召集三班衙役。
浩浩盪盪的三班衙役,向翼洲侯府殺了過去。
「大膽,此乃翼洲侯府,何人膽敢在此放肆?」翼洲侯府前,有侍衛看到圍來的三班衙役,不由得上前呵斥。
「本府孫小果,速去通傳翼洲侯,就說本府追查到了一個月前殺戮翼洲城的要犯。那要犯如今就躲藏在翼洲侯府內,還請翼洲侯配合調查,將那要犯捉拿歸案,還翼洲一個太平,給苦主一個交代!」府尊聲音里滿是冰寒。
「孫知府,你可要看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此地乃翼洲侯府,也是你區區府衙能管的?若識趣,速速離去。否則,給你一個巴掌!」鐵彪此時自門內走來,冷冷一笑。
「呵呵,我乃朝廷親赦四品大員,有朝廷法旨加身,也是你區區家仆能冒犯的?」孫知府冷然一笑:「速速請翼洲侯出來,否則別怪我無禮了。」
「尓敢!」鐵彪聞言大怒。
遠處樓閣上
翼洲侯與周姒、周鯤站在一處,瞧著那一觸即發的形勢,俱都是笑了笑。
「告訴鐵彪,就說我不在,假裝攔截一番,叫其將那群孩子都抓走!」翼洲侯不緊不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