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是不想看到欽天監的一位好手,就這般折在荒山野嶺,埋骨滾滾黃沙,成為無姓無名之輩。
虞七的恐怖,他畢竟是親眼所見。
「呵呵,你雖然身份地位在我之上,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請恕末將失禮了!」鐵虎笑了笑:「當然,大人若是能破開我的銅皮,將我琵琶骨勾了,直接將我拿下,算我沒說。」
「你應該知道,我根本就破不開你的銅皮,只是卻不忍心看你這般白白送死!」藍采和無奈的道:「萬一對方真的是見神武者,你若惹惱了他,欽天監的金字招牌,未必管用。」
「不勞大人費心,他若是見神武者,盡管出手打死我,算我命不好,我鐵虎絕不會有半句怨言!」鐵虎淡淡的道了句。
見對方毫無悔改之意,藍采和搖搖頭,然後轉身離去。
「此事,還需和虞七那小子說一聲,這可是數萬口人命,若真的被屠了,只怕那小子會瘋,這輩子必定與我欽天監不死不休!」藍采和嘀咕了句,然後向著翼洲城內走來。
小院之中
陶夫人與十娘正在下棋,虞七靜靜的吸納這大地之中的生命之氣,抬起頭看向湛藍蒼穹,總覺得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不對勁。
「小子,你麻煩大了!」
虛空波盪,像是水波一般,藍采和出現在了小院內,開口便是抱怨。
「嗯?」虞七眉毛一挑,手指不著痕跡的落在了腰間劍柄上,整個人縮在衣衫內,寬大的袖袍遮掩住了雙手:「道長何以教我?」
「雲澗山中的盜匪,有一個叫鐵彪的,是不是你所殺?」藍采和看向虞七。
一邊正在下棋的十娘與陶夫人,俱都是輕輕停下棋子,豎起耳朵聽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莫非那鐵彪乃是閣下的親信?」虞七不緊不慢道了句,看似松懈的外表下,此時精氣神緊綳,只待對方回答不妥,便是雷霆一擊。
「與我倒無關,我只是回來翼洲城的路上,看到山中有個叫鐵虎的盜匪,收集了五千盜匪,整合了附近的所有山寨,欲要為其哥哥鐵彪報仇,血洗翼洲城外所有村庄,殺戮十萬以祭奠其哥哥在天之靈!」藍采和不緊不慢的道。
與鐵虎比起來,他更願意幫助身體里流淌著高貴血脈的虞七,更願意結交一位十七歲的見神武者。
未來,肉身成聖未必沒有希望。
「什么?」虞七聞言心頭一驚:「道長所言可否屬實?」
「還有三日時間,你還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老道士笑眯眯的道。
話語落下,虞七已經一步邁出,身形消失在了庭院內。
翼洲城外
雲霧繚繞,一道霧氣不知何時升空,在山間穿梭。
霧氣過處,樹葉婆娑,不斷嘩啦啦作響。
虞七駕馭著雲霧一路騰雲駕霧,不過是半刻鍾,便已經游遍了群山,然後在雲澗山看到了沖霄而起的煙火。
「又是雲澗山?」虞七顯露身形,一雙眼睛看向雲澗山方向,眸子里露出一抹詫異:「我且先看看,不可輕易受了那老道士的挑撥。」
話語落下,虞七又一次化作霧氣,身形在天地間飄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