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真龍沒有躁動,那便說明沒有人在施展神通,若是有人施展神通,豈會逃過真靈鎮壓?
水榭山庄
一張錦綉胡裘的大床上,虞六娘慢慢睜開眼,入目處便是那華貴的綢緞組成的床頂。
還有那遠處雕刻著山水的屏風,以及床頭緩緩燃燒的香爐。
很大的屋子!
亦或者說,不能稱之為屋子,稱之為宮殿更為妥當。
「你醒了」陶夫人端著葯碗,自門外走來。
「我這是哪里?夫人怎么會在這里?我該不會是做夢吧?」虞六娘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
見陶夫人走來,虞六娘要掙扎著坐起身,卻又身體虛弱,腦袋發沉,無力的坐了下來。
「吃葯吧,等你病好了再說」陶夫人輕輕一笑,然後將葯碗內的一團彩光給虞六娘喂了下去。
彩光入體,虞六娘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便暈了過去。
「唉!」看著黑瘦的虞六娘,陶夫人慢慢站起身,端著葯碗來到門外,看到了面色陰沉,背負雙手站在長廊柱子上,俯視著群山雲霧的虞七:「三光神水與地乳已經喂了下去,洗髓伐毛沒有七八日怕是不行。六年也算因禍得福。」
「上京城中發生了什么?」虞七眉頭皺起。
「等六娘行了,到時候自然知道了」陶夫人輕輕一笑:「不過,我在六娘的懷中發現了這個」。
陶夫人遞上一張獸皮,被虞七接過,然後不由得瞳孔一縮:「離書?」
七日之後
昏迷的虞六娘再次醒來,而此時已經是傍晚,天空中火燒雲絢麗多姿。
「咳咳~」水花噴濺,虞六娘自水盆中掙扎著站起身,看著水面懸浮的花瓣,那空曠的大殿,不由得一愣。
然後下意識低下頭,看著那白膩的身軀,似乎充斥著道不盡的活力。
她覺得自己此時有用不完的精力,似乎是新生一般,抬起手臂看著那晶瑩細膩的肌膚,不由得一愣:「這是我嗎?」
「換好衣服,先吃飯吧,你已經洗髓伐毛完畢,吃一些東西吧!」琵琶與陶夫人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進來。
瞧著洗髓伐毛的虞六娘,俱都是不由得一愣,是個美人坯子。
此時虞六娘去了那黑兮兮飽經風吹日曬的黝黑肌膚,手上的老繭,逆青春生長,卻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大美人。
「這里是哪里?」虞六娘眼睛里滿是不解。
「水榭山庄」陶夫人道了句。
「上京還是翼洲?」虞六娘又問了句。
「上京城!相公發現你昏倒在朝歌中的街頭,便將你帶了回來!」陶夫人道了句。
「我弟弟呢?」虞六娘愣了愣神。
「他下山了,去處理一些事情」陶夫人笑著道。
看著眼前宮闕,瓊樓玉宇,甚至於透過窗子,能看到那無盡雲海:「這里是哪里?你們什么時候來的上京城?」
「這是咱們的家!歡迎回家!」琵琶俏生生的道。
西伯侯的攤位前,虞七面色陰沉的騎著馬,看著那空盪盪的攤位,然後略做沉思,便驅動著白馬向驛館而去。
驛館內
西伯侯靜靜的喝著茶水。
驛站是官家的驛站,作為堂堂四大諸侯之一,西伯侯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靜靜的坐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庭院內。
「講道理,閣下乃是一國的諸侯王,按理說應該住在城中最為繁華,專門供諸侯王接待之處,而不是這普普通通的驛站!」虞七拿著金黃色馬鞭走入小院,瞧著那簡陋的院子,比尋常人家要好一些,但卻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王有旨,令驛館接待我,我又豈敢違背了大王的命令?就連這酒菜,也是我自掏腰包!」西伯侯苦笑著道。
「有這么誇張?」虞七不解。
「有!」西伯侯斬釘截鐵的道。
虞七眉毛挑了挑:「誰叫你整日里不安分,竟然與道門攪合在一處,活該你有今日之苦。哈哈哈,我倒是覺得大王給你來的這個下馬威倒是不錯。」
西伯侯面帶苦澀:「這話可不能亂說,我與道門攪合在一處,是因為道門能助我西岐風調雨順,可以鎮壓惡鬼。佛、道無措,皆為真知大道,錯的是人心。」
「勾結了就是勾結了,不必狡辯!」虞七打斷了西伯侯的話,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西伯侯,眼睛里露出一抹寒光:「我想知道一個人的下落,侯爺必然可以幫我。」
西伯侯聞言一雙眼睛看著虞七,過了一會才道:「你可以借助武王府的勢力,好歹你也是武王府的公子。這等事情,我還是不攙和的好。」
虞七不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西伯侯,看的其有些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