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章 藍采和的推理(1 / 2)

千秋不死人 第九天命 1673 字 2020-08-18

他終究還是一個人,一個自文明社會過來的人,面對自己的親外甥,下不來毒手。

孩子是無辜的!

虞七化作了一滴雨水,順著雲頭漂泊,出了朝歌城,站在城外看著那蒙蒙細雨中的朝歌輪廓,許久不語。

「馬車!」虞七雇佣了一輛馬車,然後向朝歌城走去。

孫山死了,那么孫山的三個兒子,必然容不得費府。三個孩子那么小,在朝歌城中只會落得采生折割的下場。

細雨濛濛欲濕衣,朝歌城中,上大夫費仲府邸,一聲凄厲的慘叫,打破了煙雨朦朧中的寧靜。

「誰干的!」費仲眼睛里滿是怒火,盯著化作了一團爛肉的孫山,那死不瞑目的腦袋,然後側目去看牆壁上血淋淋的一行字:「今日且取孫山首級,上大夫首級暫寄於你脖頸上,待日後得空暇,再來取之。」

鮮血淋漓,字跡很丑,但卻很恐怖。

「請欽天監的老祖來!速去請欽天監三大司正!」費仲身軀忍不住顫抖,聲音里滿是滔天怒火。

這里是那?

這里是上京城!

他費仲乃堂堂的上大夫,整個朝歌城中權貴中的權貴,乃是當朝天子的寵臣。府中戒備森嚴,雖然及不上大內深宮,但卻也絕非尋常人能隨意闖進來的。

可是現在發生了什么?

居然有人闖入了他的府中,而且還殺了自家名義上的『女婿』,你叫他如何不惶恐?如何不驚怒?

對方能在悄無聲息間取了孫山腦袋,那么就能在悄無聲息間取了自家的腦袋。

怒,怒不可遏!

然後便是無盡的恐懼將其包裹住。

「欽天監與朝歌的順天府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有如此凶人藏匿,當真是可惡!可惡!此事我必然要上稟大王,將那賊人追查到底。否則,只怕朝歌權貴休想安生!今日我費仲的腦袋被人取了去,那么三公九卿一個也跑不了!這賊人是不是也要去摘星樓,將大王腦袋取了去?」費仲怒火滔天,聲音里滿是道不盡的殺機。

走進來的藍采和與鐵蘭山俱都是不由得身軀一顫,眸子里露出一抹惶恐,一位朝廷要員的家眷被人刺殺,這絕對是在惡劣不過的大事情了。

今日死的可以是上大夫費仲的家眷,明日便可以是滿朝文武中的任何一個。

若不將那賊人抓住,只怕眾人寢食難安。

消息傳出去,只怕朝歌沸騰,人王震怒,欽天監身上背負的壓力,可想而知。

「上大夫且消消氣,下官定會為你緝拿到真凶,絕不會叫凶手逍遙法外!」鐵蘭山走入樓閣,瞧著那血腥的現場,不由得眼皮一跳。

「哼,最好不過,希望如此。否則,只怕人王怪罪下來,欽天監不知多少人頭落地!這朝歌城中,不知多少人要倒大霉!」費仲面色鐵青的站在那里。

鐵蘭山苦笑,面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費仲,只能賠笑。他能怎么辦?

這可是當朝天子的絕對心腹!

「可有線索?」鐵蘭山對著順天府的捕快道了句。

「沒有!沒有任何痕跡!只是捕獲了虛無中的一縷氣機!」順天府的總捕頭王標此時面色難看的站在場中。

這等大案,若追查不到線索,他這身烏紗帽別想要了。

「此事全賴欽天監了,我順天府怕是有力未逮。鐵大人但有吩咐,不敢推辭!」王標起手一禮,一塊玉石奉上:「這是那人留在空氣中的氣機。」

鐵蘭山接過玉石,然後掃過牆上血淋淋的大字,在將目光看向了刺入牆壁的毛筆,露出一抹凝重:「好功夫!」

「這是一個武道高手!」鐵蘭山眉頭皺起,走上前盯著那毛筆:「怪哉,武道高手憑什么混入上大夫府中?莫非上大夫府中的護衛都是瞎子不成?若說法修真人暗中潛入害了這廝,我倒是有些相信。也不對,上京城有天子龍氣鎮壓,就算法修真人,也休想潛入堂堂上大夫家中。」

三公九卿,費仲占據其一,乃是大商最有權勢的那么幾個人之一。他的府中若都被人來去自如,只怕天下間對那凶手來說,再無禁地。

「你乃是法修真人,可能看出什么破綻?」鐵蘭山圍著屋子轉悠了一圈,然後看向藍采和。

藍采和搖了搖頭:「毫無痕跡,沒有施法的波動。」

「死者是什么人?」鐵蘭山看向費仲。

「死者乃是我的女婿,翼洲人氏———孫山!」費仲道了句。

鐵蘭山搖搖頭,沒有發現什么線索,一邊的藍采和卻是目光一動:「翼洲孫山?是否有個妻子叫虞六娘?」

「你怎么知道?」費仲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