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心中好奇的很,而且也很不是滋味。
朝歌城中
摘星樓上
「大王,急事稟告!」費仲手腳麻利的竄入了摘星樓上。
「何事如此驚慌?」子辛自折子里抬起頭來,看著慌慌張張的費仲,眉頭皺起來。
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費仲如此毛手毛腳的壞了規矩。
「大王,西伯侯廢功了!一夜之間,修為全廢,變成了肉體凡胎,蒼老了下去!」費仲連忙道。
「嗯?」子辛的筆停頓在半空,手中毛筆不論如何也無法落下,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果然?」
「下面的人親自驗證過,日夜監督,西伯侯果然廢功了!」費仲很肯定的道。
聽了這話,子辛緩緩放下筆,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難辦了!難辦了!」
確實是難辦了,不是一般的棘手。
子辛立於案幾前許久不語,過了一會才道:「誰做的?」
「沒有人能接觸到西伯侯,所以……」費仲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了子辛一眼:「只能是西伯侯自己廢了武功。」
「他想要回西岐!」子辛忽然猛地抬起頭,眼睛里露出一抹殺機。
「回西岐?」費仲一愣。
「去,請西伯侯過來,就說本王要宴請他!」子辛大袖一甩,猛然轉過身道了句。
聽聞這話,費仲似懂非懂,不知西伯侯廢功,與想要回西岐有什么關系。
「廢功?回西岐?呵呵,你越想回去,本王偏偏越不能叫你如意。不將你西岐血脈斬盡殺絕受盡折磨而死,如何消解我心頭之恨!如何消解我心頭之恨!鹿台自焚的痛苦,本王要叫你等親自感受一番,我一定要叫你親自感受一番!」子辛的聲音里滿是殺機。
放他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
西伯侯越是這樣,就越不可叫其回去。
羑里
西伯侯看著眼前卦象,面色陰沉如水:「完了!全完了!紫薇……這個逆子,當時我曾經與他說過,不許跨入上京城半步,可是他偏偏非要進入上京城。進入上京城不說,竟然還要與虞七為敵。老夫好不容易與虞七搭上了關系,這孽子……孽子……」
西伯侯氣啊,氣的胡須都在哆嗦,身軀不斷顫抖,猛然急速的咳嗽,空氣都似乎要全部抽入胸腔里。
西岐大好形勢,非要葬送在這孽障的手中不可。
「不可能啊!當年來朝歌前,我曾經吩咐過朝中文武大臣,決不可讓紫薇來到上京城半步!按理說,紫薇想要來到上京城,一定會有人阻止才是,可現在為何沒有人阻止?甚至於出現了這等物極必反的卦象?有問題!有大問題!」西伯侯的眼睛里滿是不解。
他很無奈,紫薇的身上不知發生了何等變故,他竟然測算不得紫薇身上的天機。
外界,一定有大變!
翻天覆地的大變,在其預料之外的大變。
「不應該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西伯侯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腳步聲響,就見高俅領著數個身穿黑甲的侍衛來到了場中:「西伯侯可在?」
費仲在門外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費仲求見西伯侯。」
西伯侯,乃是一方諸侯王,地位在大商僅次於當朝天子,也是一個諸侯國度的主人,費仲雖然得寵,但卻也不敢怠慢西伯侯半點。
西岐不知多少年的底蘊,豈是他費仲可以挑釁的?
「原來是上大夫到了,上大夫請進吧。請恕老夫這個戴罪之人無法出門見禮!」草廬內,西伯侯一把抹去了身前的卦象,看著站在屋子外的費仲,不由得道了聲。
「拜見西伯侯」費仲掀開簾子走入草廬,看著面色蒼白身軀顫抖的西伯侯,連忙恭敬一禮。
「上大夫快快起身,千萬莫要多禮,老夫這戴罪之人,豈敢得見大禮?」西伯侯連忙站起身,將費仲扶了起來。
「侯爺的修為?」費仲感受著西伯侯瘦弱的身軀,眼睛里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之色,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西伯侯的修為已經廢了。
「之前修煉出了岔子,道功一夜間盡數廢掉,老夫如今正在成為了一個入土之人!」西伯侯無奈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