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香火無視時空,徑直循著那冥冥中的因果而來,灌入了虞七身前的時空壁障上,不斷在時空壁障上被不朽符文煉化轉變,化作了一道道精粹到極致的液體,就像是養分、甘露一般,滴在了那神胎上。
然後經受香火之力的灌溉,那神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不過短短半個月,便已經化作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一襲金色衣裳,俊美的妖異,仿佛是造化所成,沒有絲毫瑕疵。
就那般靜靜的懸浮於神國之中,閉目陷入了沉睡,靜靜的吸納著天地間的信仰。
長生天!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天地間的信仰之力到了一個瓶頸,不會在增多一分,也不會衰減一分,整個長生天都被那精粹的香火之力充斥,只見那神祗少年慢慢睜開眼,一雙眼睛里浩盪無邊的藍色法則流淌而過。
伴隨著少年的睜眼,一道奇異的氣機,無視時空距離,徑直穿破神國壁障,向著天地八方蔓延而去。
天花亂墜,地涌金蓮,日月齊輝,群星閃爍。
長生!
長生!
天地間一道道金缽玉磬之音響起,猶若是大道之音,傳遍大千世界,自巫族大地劃過千山萬水,灌入了大商九州。自巫族的祖地,跨越無盡時空,傳入了四海、灌入了幽冥之內。
長生!
天地間響起大道天音,一道道長生之音,響徹乾坤寰宇。
長生之音絡繹不絕,在天地八方不斷擴散回盪。
長生!
神祗出世,天地為之慶賀。
「可惜,天帝已死,世上在無人能壓制諸神。諸神的回歸,乃是定數!」東海之中,應龍背負雙手,雙目內露出一抹凝重,一雙眼睛看向巫族大地,嘴角露出一抹冷酷:「妖族有女媧娘娘、有無數大能,單憑一個長生天出世,怕未必能逆轉乾坤。」
「長生天?」鹿台之上,正在祭煉祖巫精血的子辛眯起眼睛:「巫族第十三祖!有趣!有趣!唯有天下大亂,孤王才能重新推到乾坤秩序,重新來過。」
「長生?」虞七剛剛回到重陽宮,便感受到那天地異象,鋪天蓋地的帝流漿以及日月精華,向著巫族大地灑落而去。
「這股恢弘浩盪的的氣機,只怕比之聖人也不差吧?」虞七眼神里露出一抹驚疑。
真正的聖人他也就只見過孔丘,孔丘當年肉身在凡俗界的時候,氣勢與此時的長生並沒有什么差別。
當然,合道之後的孔丘,與物質界的孔丘,絕對是兩種力量。
「凡間竟然出現了聖道力量?這似乎有些不妥啊?有的各家頭疼了。」虞七瞪大眼睛,雙目內露出一抹思索。
「看那方向,乃是巫族大地,不知道這長生天和巫族有沒有關系。」虞七眼神里露出一抹沉思。
「莫要想了,這長生天的出世,就是巫族搞出來的。」一道劍光劃過虛空,只見呂純陽出現在了虞七身前,一雙眼睛看向巫族大地,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
「你知道?」虞七面色詫異。
「前段時間,人王與巫族達成協議,允許巫族修士前往人族九州傳道。那巫族手段高超,不知醫治好了多少的百姓,收獲了大批信仰,叫我道門下轄的各大道觀吃盡了苦頭。」呂純陽面色凝重:「你怕是不知道,現在道門的日子有多難。」
內有佛門虎視眈眈,外有巫族伺機而動,抓牙已經伸了進來。面對佛門的侵襲,道門已經費盡心思,更何談是巫族?
道門雖然強大,但卻也不想同時得罪巫族與佛門兩宗,更何況巫族雖然看起來已經沒落,但卻並非沒有強者,底蘊更是深厚無比。再加上有人王法旨,巫族更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傳教,就算是道門也不敢在明面上指責。
除非,道門想要和人王子辛撕破面皮。
問題是,現在聖人不曾降臨,一旦道門與人王子辛撕破面皮,誰是人王子辛的對手?
所以,道門雖然覺得憋屈,但卻也不敢在明面上找事情,只能暗地里使絆子。
「還有,你小子似乎是有麻煩了!」呂純陽看向遠處的神光,雙目有些朦朧:「不單單是你,所有人都有麻煩了。」
「哦?有什么麻煩?」虞七詫異。
「你知道這異象為何?」呂純陽看向虞七。
「為何?」虞七不解。
「這是先天神聖出世了,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先天神聖。」呂純陽面色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