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鳳血暫時求不得,孤王也不再強求。今日請賢弟來此,咱們兄弟好生宴飲一番。大商交托到賢弟手中,本王放心。」子辛笑著端起酒盞。
宴飲之後,虞七離去,溫政自大殿後的柱子內走出:「大王,虞七分明是托詞。憑他的神通,想要取得鳳祖一點真血,不過是輕而易舉罷了。卻扯什么破胎而出,分明是在嚇唬人,找的推脫之詞。」
聽聞此言,子辛眉毛一挑,端起酒盞一飲而盡,許久後才深吸一口氣:「喝酒吧!孤王心中有數。」
虞七才下摘星樓,剛剛回到處理政務的大殿,就見妲己身披薄紗,慵懶的躺在虞七座椅上,曲線凹凸有致,看起來十分魅惑。
「你怎么來了?」虞七目光清明,沒有絲毫的搖曳。
「我要走了。」妲己忽然道了句。
「你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是嗎?」虞七看向身前裊娜的身軀。
他知道,要走的是九尾狐,而不是她的應身妲己。
「子辛現在已經是肉體凡胎,妲己應該能控制得住。」九尾狐笑了聲。
虞七不置可否。
只見妲己身軀內一道狐狸飛出,剎那間化作了九尾狐的本尊,然後對著虞七一笑:「人道因果太大,我好不容易將所有因果斬在了應身上,可不想在攙和人道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還有,我已經將所有關於我的記憶,在這應身內抹去。你自己好生玩吧,我要去閉關凝練祖巫真身了。」
話語落下,人已經遠去。
看著對方遠去的身形,虞七搖了搖頭,然後看向躺在軟塌上昏睡的周姒。
時間在緩緩流逝,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見周姒緩緩睜開雙目:「我怎么在這里?」
「娘娘該回去了。」虞七道了句。
周姒眉毛皺起,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虞七,看了好一會方才起身向門外走去。
「怪哉,周姒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虞七撫摸著案幾上的金筆,之前被周姒看的毛骨悚然,似乎一不小心就要被對方給吞掉一般。
搖了搖頭,虞七將所有的雜念盡數斬去,然後又開始低下頭處理政務,思忖變法之事。
變法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我自己一個人,終究有些勢單力薄,就算再加上太清聖人坐鎮,但太清聖人也不能全知全能,下面小鬼難纏。還需請出一個劊子手,專門為我做打手的。」虞七心頭念轉,一雙眼睛看向莽荒大地:「那猴子不曉得斗戰勝法修煉到了什么程度。」
虞七眉毛一挑,抬起頭看向遠方:「這猴子可是欠了我好大人情。」
為了從活佛哪里求來斗戰勝法,他在陰曹內的遭遇可是不怎么愉快。
「況且,子辛又重新求得長生道果,只怕未來還會起波瀾。我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九州大地盡數掌握在手中。」
「先生!」王傳書自大殿外走進來。
此時的王傳書眼神里充滿了殺機與晦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大門外,目光內冷酷的殺機似乎連蒼穹都能凍結。
「何事?」虞七看向王傳書,此時的王傳書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還請先生觀看,我稷下學宮士子出山,已經有九百七十二人遭遇刺殺。雖然有武藝高強者幸免於難,但死傷者更是不計其數。在這般下去,不等變法結束,咱們的人已經被他們給殺光了。」王傳書將名單遞了上去。
「什么?」虞七眉毛一簇,眼神內一股殺機流淌,順手接過了王傳書名單,一雙眼睛越加陰沉。
朝歌上空悶雷陣陣,虞七周身一道恐怖的氣機升空而起:「混賬!」
一聲呵斥,似乎跨越時空,響徹於九州大地所有生靈的心中。
「該死!都該死!都該千刀萬剮!」虞七聲音里充滿了憤怒。
每一個士子,那可都是重陽宮與稷下學宮的精英,現在各大世家竟然毫無顧忌的出手刺殺,這簡直是明著與重陽宮為敵。
這是在打他虞七的臉。
「殺!他們既然想要玩硬的,那咱們就直接派遣大軍,將其抄家滅族!」虞七的聲音里充滿了冷酷,一股血腥味在大殿內開始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