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生還不知道郭延喻和衛漢章之間的矛盾,見自己無端被罵也很火大。
衛漢章掙扎著爬起來想要打郭延喻,郭延喻冷笑一聲想要再踹衛漢章一腳,陳駿生連忙喚隨從上來拉住了郭延喻不讓他動手,不想衛漢章卻是趁機沖上去往郭延喻肚子上揍了一拳,郭延喻想打回去,無奈自己被陳駿生的兩個隨從給制住了,無從還手。
郭延喻冷笑道:「果真是蛇鼠一窩,你們衛家這樣的我郭家還真是高攀不上……」
衛漢章不想將事情鬧大,打了郭延喻一拳原本想作罷了的,但是他怕郭延喻再說出什么事情影響了他和陳家小姐的婚事,隨手抽出隨從腰間的汗巾塞進了郭延喻嘴里。
郭延喻是個驕傲敏感的人,有點自命不凡,還有點少爺潔癖。那汗巾是隨從用來擦汗的,氣味自是不必說,郭延喻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瞪向衛漢章和陳駿生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衛漢章卻沒有想那么多,見郭延喻罵不出什么話了就示意陳駿生與自己先走。陳駿生以為這是郭延喻和衛漢章的恩怨,他只是被牽連,即便架住郭延喻的兩個隨從是他的人。所以他跟衛漢章一起走了。
直到衛漢章和陳駿生走遠了,那兩個隨從才將郭延喻放開。
郭延喻將嘴里的汗巾扯出來,彎腰嘔吐,直到再也吐不出來什么東西了才癱倒在地。
郭延喻眼睛紅得像是要滴血,仇恨在他心里埋下了種子。
郭延喻回去之後便與父親商議與衛家的婚事作罷,要向衛家討個說法。不過相比於郭延喻的憤恨,在官場混了十幾年的郭隆正想的事情卻要多一些。
郭延喻見父親似乎並不想就這么與衛家撕破臉,怒道:「被他衛家欺辱至此,爹,難道你還不願意解除婚約?」
郭隆正擺了擺手:「我們與衛家哪里有什么婚約。」
郭延喻一愣:「妹妹……」
郭隆正看了郭延喻一眼:「不過是你妹妹和衛家小子年幼之時我們長輩間的一句酒後戲言,自然是當不得真,現在你妹妹也大了,這件事以後不必再提了。」
郭延喻想了想便明白了,衛家和郭家的婚約並無字據婚書,甚至連個信物都沒有,知道的也只是一些親近的人家,現在衛家明顯是想與陳家結親,他們若是以此為由發作衛家,丟面子的是他們自己,郭家姑娘的名聲也不好聽,索性就當這婚約不存在。
郭延喻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為了妹妹的名聲著想,他也只有忍了,不過他終究心有不甘:「爹!婚約之事可以不提,但是我們難道就這么算了?他們衛家如此行事,根本就是沒有將我們郭家放在眼里,我們若是忍了這一回,讓人覺得我們軟弱可欺,以後還如何在京城立足?」
郭隆正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了片刻,就在郭延喻失去了耐性的時候突然開口:「我們郭家在京城再如何式弱,也不是區區一個衛家想如何就如何的。」
郭延喻聞言臉上的陰郁終於散去一些。
郭隆正卻是突然看向郭延喻:「衛漢章與陳駿生辱你,你心中不平?」
郭延喻眼中閃過一絲難堪。
郭隆正冷哼一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郭家為人處事的原則就是別人用右手打了你的左臉,你不是該想著如何還他左臉一巴掌,而是要廢了他的右手!」
沒過幾日,太常寺突然被御史參了一本。原因是太常寺之前上折子說祭祀用的酒器有一部分損毀,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祖宗,於是國庫批了一筆銀子給太常寺重鑄了一批祭器,不想由此牽扯出了一樁事來。
前朝曾經留下來一批金銀銅祭器,是由太常寺保管的。可是這次在清點的時候卻發現前朝的那批祭器大部分不翼而飛了,之後就有人透露這批祭器是被太常寺的官員偷偷賣掉斂財了。
衛勝文身為現任太常寺卿,怎么說也有著推卸不掉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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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出門忘記把這一章放存稿箱了~結果吃完飯回來晚了兩小時!抱歉抱歉~
祝大家新年快樂~^_^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