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老子知道這次背地里整老子的是誰,老子一定讓他好看!」賀光烈大手往桌上一拍,茶杯上的蓋子跟著震了震。
賀林晚道:「可以確定的是,與陳豫脫不了干系。」
賀光烈聞言看了賀林晚一眼:「他是皇帝派來的人,老子是五皇子的人,他針對我做什么?」
賀林晚笑了笑:「這有何奇怪的,皇帝跟前伺候的宮女太監爭資歷都要爭個你死我活。」
賀光烈摸了摸自己長出了點胡渣的下巴:「好像有些道理。那五皇子的態度呢?」
賀林晚想了想:「這件事一開始五皇子應當是不知情的。現在么……陳豫若是真有本事收攏三營,那么對五皇子而言有利無弊,他應該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賀光烈罵了一聲娘:「這些上位者真是黑心肝,虧得老子平日里為他肝腦塗地。」
賀林晚道:「別人手里的始終是別人手里的,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五皇子很明白這個道理。何況現在陳家明擺著要與五皇子聯姻,他們之間的利益捆綁更為穩固。五皇子舍棄你而選擇陳豫再正常不過了。」
賀光烈「嘖」了一聲,一臉的不爽:「老子就這么被用過就丟了?」
賀林晚無語地看了賀光烈一眼。
賀光烈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又道:「可是老子還是有點摸不准他們的套路啊,就用這么個莫須有的罪名把老子扔牢里去他們就能拿走登州營?老子怎么可能認罪?」
賀林晚道:「你認不不認罪他們並不在意,這次來審問你的那個楊通判不是個什么厲害角色吧?」
賀光烈回憶了一下楊敬這個人,撇了撇嘴,不屑地罵了一句:「****!」
賀林晚面色如常地接道:「是****就對了。這樁命案不過是個幌子,他們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
賀光烈聽著也嚴肅了起來:「哦?」
賀林晚分析道:「父親你想想,只要你被這莫須有的官司絆住了腳步,衙門時不時的傳你前去問詢,陳豫身為督撫是不是就有權讓你暫時停職並另外指派人去接管登州營。」
賀光烈不服:「現在登州營是老子的天下,除了老子誰能服眾?」
賀林晚輕飄飄地道:「父親,這幾年你日子過順了,是不是忘記了登州營里還有一個曾經讓你吃盡了苦頭的人?一頭豺狼在你面前收攏了爪子裝起了睡,幾年過去了您就把他當成了看家狗不成?您別忘了狼永遠都是狼,刻在它骨子里的本能就是貪婪和掠奪。」
賀光烈聞言一怔,恍然道:「你是說副指揮使黎鵬飛?他是陳豫的人了?」
賀林晚道:「黎鵬飛這樣的人,誰能給他帶來實惠他就是誰的人。」
賀光烈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賀林晚分析得很有道理,這幾年他過得順風順水,確實把黎鵬飛這號人給忘了。主要是黎鵬飛這幾年裝孫子裝的夠賣力,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都稱病在家不說,到了賀光烈面前也是一副「一切你做主,我老了不想管事了」的態度。
賀光烈這么一想就開了竅:「他們總不能就這樣困住我一輩子,接下來是不是還有什么後招等著我?」
「等黎鵬飛接管了登州營,你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了,他們就會給你一個你推脫不掉的罪名了。」
賀光烈瞪眼不服:「什么罪名?老子這些年無論干什么都問心無愧!」
賀林晚嘆了一口氣,用食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
賀光烈看了一眼,腦中如同撥雲見月一般瞬間就明白了:「掖州?」
賀林晚頷首道:「這是目前你唯一能被人抓住的把柄了,這件事你們雖然從未張揚出去,但是瞞是瞞不住的,連曹達這樣遠在京城的人都聞風而來了,其他人,尤其是與你們身處同一營的黎鵬飛為什么一直沒有動靜?只有一種可能,暫時按兵不動能讓他獲得更大的利益。」
賀光烈眼睛一眯:「因為他想要借此將我拉下馬。」
「雖然從掖州運毛皮真要說起來你們可以推脫是個人私底下的行為,但是這種事情就怕被細究。掖州臨近大驥國,你們常年在兩邊來回,到時候給你們扣上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簡直太容易了。」
賀光烈聽完之後再也保持不住輕松的坐姿了,他摸了一把額頭摸到了一手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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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日起到八月底每日一更,暫停加更。
作者君下個月要回一趟老家,需要先存點稿子以防萬一。
加更從九月一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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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