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林晚沒有聽清楚,「什么?」
薛行衣再次開口,卻是冷漠疏離的語氣:「既然是你擅自更改了計劃,抓到那偷盜密旨之人,我不會為他遮掩,你盼著他運氣足夠好吧。」
說完這一句薛行衣便大步離開了。
賀林晚看著薛行衣離開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薛行衣一走,賀林晚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慢慢地躺了回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這么折騰了一晚上,還跑出去放了一把火,病情有些加重了。
賀林晚之前與薛行衣商量的行動時間是明日,但是賀林晚怕來不及,只有提前行動。賀林晚從來沒有信任過薛行衣,因為她知道薛行衣想要救人是真,但是他想要李毓死也是真的。
按照薛行衣之前的計劃,就算拿到了解葯也沒有辦法解除李毓的危機,在對李毓的問題上,薛行衣與陳閎才是利益一致的。所以她擺了薛行衣一道。
賀林晚並不覺得愧疚,薛行衣想要借此機會弄死李毓不也沒有跟她打招呼么?這次不是她跳進薛行衣的坑,就是薛行衣被她坑,相比自己吃虧,她還是喜歡讓別人吃虧。
賀林晚想著想著意識便有些模糊,照顧她的嬤嬤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端了一碗葯來喂她。
賀林晚雖然病得不輕,但是處在這個環境下她很警覺,葯剛一入口她就嘗出來與之前喝的味道不同。
賀林晚偏過頭避開了嬤嬤手中的調羹,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葯碗,虛弱地問:「換了葯方了?」
嬤嬤聞言比她還疑惑,低頭看了看手里的葯碗:「換了葯方嗎?奴婢不知道啊。因為外頭現在正亂著,沒人顧著咱們這邊,這葯是薛大人讓小廝在他院子里熬了送來的。」
賀林晚聽說是薛行衣讓人送來的就不想喝了,擋開了嬤嬤的手:「喝不下,放下吧。」
嬤嬤也沒有非要逼著賀林晚喝,只是笑著道:「賀姑娘,薛大人讓奴婢告訴你,想要好起來就喝葯,不過你要是不願意喝也隨便你。」
賀林晚聞言一頓,再次看了一眼嬤嬤手中的葯碗,薛行衣知道她得的不是疫病而是風寒,「喝了葯才能好」……看來這碗葯是對應風寒之症的。
賀林晚到不是想故意折騰自己的身體,以薛行衣的驕傲也不至於會這么不聲不響的毒死她,想了想,賀林晚接過嬤嬤手里的葯碗自己仰頭灌了下去。
「姑娘看上去似乎精神多了,喝了葯再好好睡一覺,會好起來的。」嬤嬤接過空葯碗放到一邊,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著賀林晚躺下,笑著道。
在賀林晚看不到的時候,嬤嬤眼中卻露出一抹惋惜擔憂之色,她以為賀林晚此刻已經是油盡燈枯了,這時候突然精神了些想必是回光返照之相了。
陳閎從丁卯院離開之後就帶著人開始在雲澤園里排查可疑之人。所有的院落所有的屋子他讓人一間一間他排查了一遍,可是直到天都快要亮了,火都已經滅了,雲澤園里每一個角落都找過了都沒有發現一個可疑之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