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高楓急急收聲,然後打了個嗝。
「這是易容?」賀林晚也走了過來,看了著李毓手中的面具,以及「崔彥」面具下面那張全然陌生的面孔,怔然道。
李毓點了點頭。
賀林晚有些愧疚,「抱歉,是我一開始沒有認出來。」
李毓捏了捏手中薄如蟬翼的面具,安慰道:「不怪你,幫此人易容之人的易容術不在崔彥之下。與崔彥朝昔相處之人也未必能認出來。我也是靠近了之後才發現些端倪,所以才起了防備。」
難怪「崔彥」剛剛刺殺未遂,原來李毓早就有了防備。李毓與崔彥畢竟是從小一同長大的,盡管在崔彥離京之後兩人多年未見,李毓也能從細微處辨別偽裝。而賀林晚與崔彥總共沒有見過幾面,加上「崔彥」一臉血污,眼睛還是一直閉著的,沒有認出來再正常不過。
「你後來怎么看出來的?」李毓沒有忘記賀林晚當時拉了自己一把。
賀林晚指了指崔彥的手道:「他身上雖然都是傷,但是指甲縫卻很干凈,連血跡都沒有,這不合常理。」
滿臉淚痕的高楓有些尷尬,抹了一把臉道:「這個是假冒的,那小師弟人呢?」
李毓聞言抬頭望一旁看去,兩名親衛押著陳閎走了過來。
高楓順著李毓的視線一看立即明白了過來,他滿臉怒火地朝著陳閎走去,一拳狠狠地揍在了陳閎的腹部,這一拳高楓沒有收力,陳閎臉色一白嘔出了一口血,難受地躬起了身體。
「我小師弟在哪里!」高楓捏著自己的拳頭惡狠狠地問。
陳閎被高楓那一拳打出了內傷,但是他竭力將涌出口的血咽了下去然後忍著劇痛抬起了頭。他的視線略過了高楓朝著他身後的賀林晚看了一眼最後停留在了李毓身上,喘著氣艱難地說:「世子棋高一著,我輕敵了。」
李毓看著陳閎道:「人呢?」
陳閎這次沒有故意忽略李毓的問題,甚至還笑了笑:「我已經盡力周旋了,但是那邊始終不肯放人,只肯給我一個假冒的。我有把柄在你們手里,不得不懷了僥幸之心帶了他來與你們交易。」
「人還在平家寨?」賀林晚聽明白陳閎意下所指,問道。
陳閎咳嗽了許久,又咳出了一口血來才回道:「陳某之前就與賀姑娘說過,平家寨那樣的地方不會輕易放過一個背叛之人。」
高楓走到陳閎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平家寨在哪里?」
陳閎聞言一笑:「我不知。」說完這一句他就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