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衡陽王還病著,賀林晚讓狐夭安排一個可以信任的大夫去給他看病。
等大夫看過之後,狐夭立即回來稟報賀林晚,「王爺是痛風的老毛病患了,膝蓋紅腫,一直下不了地。大夫給他扎了針止了疼,又開了幾副葯好好調養。」
賀林晚接過狐夭抄來的葯方,仔細看過,「別庄那邊你讓人好好伺候,王爺和王妃那里有什么需要,都一一滿足,老人家在皇陵里一待這么幾年,確實受累了。」
狐夭想了想,「王爺和王妃別的要求到是沒提,就是說幾年不見郡王了,心里甚是想念,想讓郡王去別庄里跟他們一起住著。」
「李恆現在還在營里嗎?」
狐夭想起自家那位嬌生慣養的郡王在營里被折騰得哭爹喊娘的孬樣,憋著笑,「是呢,世子下了嚴令的,讓郡王學成了才能出營。」
賀林晚好奇,「學成是個什么意思?」
狐夭:「那個營是專門訓練新人 探子的。世子說的學成,就是跟那些新人一樣,能獨立完成一個乙字號的任務,最後能不死不殘,平安回來。」
賀林晚:「……」
狐夭問:「姑娘,要讓郡王提前出來嗎?」
賀林晚沉吟著道:「王爺和王妃想念兒子也是人之常情,你讓李恆出來一趟吧。」
狐夭正要領命,賀林晚又接著道:「不過你家世子的命令也不好違背,讓李恆看望王爺和王妃之後就回去,不要住在別院里。」
「是。」
安排好衡陽王和王妃之後,轉眼就進入了二月,李毓那邊送回的消息還是「平安」兩字。這一路簡直風平浪靜得不可思議。
賀家這邊,到了賀伶出嫁的日子。
前陣子賀家老夫人曹氏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魏氏的娘家出事之後,她老人家又想故技重施獨攬賀家內宅大權。不過這回魏氏並沒有順了她的意主動退後,二夫人也因為有自己的算盤,沒有加入她的陣營,缺少幫手的老夫人最終沒有在內宅掀起太大的風浪。
不過這次賀伶出嫁,余氏怕魏氏會暗地里苛刻賀伶的嫁妝,畢竟像魏氏這樣的當家主母,若是想要讓賀伶的嫁妝只是表面看起來光鮮,實則寒酸,是有很多手段可以施為的。
於是余氏母女從年前開始就天天往延年堂跑,去討好老夫人。魏氏不是親祖母,老夫人可是嫡親的曾祖母!就算老夫人現在不管家,那輩分也始終在那里呢。何況為了一個孝字,侯爺有時候也不得不聽老夫人的。
魏氏知道余氏母女的小動作,並沒有當回事,隨便她們蹦躂。等後來侯爺讓人過來說,賀伶出嫁的事情交給老夫人來操辦的時候,魏氏一點也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