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了三十年的字，第一次被人這樣撕掉啊。」

他對葉凡多了一絲興趣：「打了別人幾十年的臉，沒想到今天被人打臉了。」

「那小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過是仗著楊劍雄的關系狐假虎威而已，如果沒有楊劍雄給他撐腰，他早就被我一腳踩死了。」

謝青雲眼里閃爍著一抹光芒：「我這兩次沒有死磕，一是覺得不值得，二是給楊家面子。」

「能夠讓楊劍雄這樣撐腰，這也算得上他一種能耐了。」

袁輝煌從秘書手里拿過茶具，動作熟練泡起茶水來：「咱們要承認他的魄力和優秀。」

「不過那小子之所以敢如此猖狂，很可能肩負著楊劍雄馬前卒的使命。」

他喜歡泡茶保持手感，讓雙手在滾水中更加靈敏，謝青雲知道他這一點，所以識趣地沒幫忙。

聽到袁輝煌這一句話，謝青雲微微一愣：「馬前卒？袁先生，這怎么說？」

袁輝煌笑容玩味看著他：「你品，你細品，你好好品。」

「袁先生，你是說，楊劍雄想要在龍都站穩腳跟，就唆使葉凡四處咬人來立威？」

謝青雲也是一個聰明人，稍微思慮就一拍大腿喊道：

「哎呀，我怎么想不到這一點。」

「確實有這個可能。」

「如不是楊劍雄想要撈取巨大利益，至於這樣不管不顧支持葉凡嗎？」

「只是他這樣做會不會適得其反？」

「這可是一口氣得罪死了馮氏地產、西山集團、汪家和袁先生了。」

謝青雲眼里有著一抹疑惑：「讓我們反感了，他這個空降署長更難開展工作了。」

「利大於弊！」

「他當然會得罪我們。」

袁輝煌一副看透的樣子：

「可楊劍雄不展露獠牙，從我們碗中撕一塊肉，他又怎么在龍都混起來？」

「你要知道，楊紅星雖然算是九門提督，但絕不會徇私扶持楊劍雄。」

「所以楊劍雄要在龍都有一席之地，必然要從我們手里搶奪一些資源。」

「葉凡這個愣頭青，做他的急先鋒和試探神針再適合不過。」

「不管葉凡能不能從五大家身上撕下一塊肉，楊劍雄都借機敲打了我們和刷了存在感。」

「畢竟我們再怎么仇恨他，也不可能無視楊家存在毀滅他。」

「而且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時，大不了丟出葉凡來平息我們的怒火。」

「你想一想，他將來大義滅親砍了葉凡，我們除了跟他握手言和之外還能干什么？」

「畢竟不能不懂事。」

他捏著茶壺給茶杯不緊不慢倒茶：「不得不說，楊劍雄這一招走的妙。」

謝青雲眼睛亮起：「這樣看來，葉凡真是炮灰了。」

他對楊劍雄打拼沒什么興趣，只想要捏死耀武揚威的葉凡。

「楊劍雄算盤打得不錯，可惜我不會讓他打下去。」

袁輝煌對不遠處的秘書招招手：

「在他走最後一步前，我要把他算盤砸了。」

「賈秘書，給我接唐監察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