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已經不能用驚訝來表示了，完全就是從頭到腳的震撼。

他的改頭換面，他的脫胎換骨，算得上特級機密，放眼陽國只有屈指可數幾個人所知。

可沒想到，葉無九了解的清清楚楚。

這不僅意味著陽國有叛徒，還意味著葉無九身份高的可怕。

「我說過，我只是一個孩子的父親。」

葉無九徐徐吐出一口濃煙：「我很不想跟你們為敵，打打殺殺哪有安樂飯好？」

「可你們總以大欺小對付葉凡，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幫幫場子，豈不顯得我們家軟弱可欺？」

「所以我已經決定了。」

「以後，葉凡打得過或打成平手的敵人就算了。」

他語氣很是平靜：「打不過，我來，畢竟你們都喜歡動用家長，我也不能總看戲啊……」

「葉凡？父親？你是他養父？」

麻衣長老反應了過來，隨後獰笑一聲：

「葉凡還真是一個人物啊。」

「生父是葉堂之主，義父是九千歲，現在連養父都深不可測。」

他噴出一口熱氣：「怪不得葉凡如此囂張踐踏我陽國尊嚴。」

「好了，不廢話了，煙快滅了。」

葉無九看著指間的白沙淡淡出聲：「你也該上路了。」

「是嗎？」

麻衣長老怒極而笑：「那我就看看，你比我強多少。」

說完之後，他伸出手指，在胸口砰砰砰點了十幾下，身體瞬間變得膨脹起來。

他忽地抬頭直視葉無九。

眼睛一片無盡血紅，體內氣息瘋狂暴漲。

與此同時，又是一刀在手，刀意直沖天際。

接著他雙腳一彈一弓，連人帶刀消失。

「嗖——」

下一秒，一道璀璨刀光出現在葉無九面前。

而麻衣老者依然毫無影子。

「人刀合一？」

葉無九眼睛眯起，生出一絲興趣，隨後又搖搖頭：「還是差了一點。」

說話之間，他夾著香煙的手指往前一點。

「轟——」

這一劍指點出，落下的雨水瞬間全部震飛，好像一股強大力量擊碎了空間。

手指所過之處，璀璨刀光好像剝洋蔥一樣，被指尖一層一層砰砰撕裂。

轉眼，這一指點中了武士刀。

「當——」

一聲巨響，一股碰撞爆開，整個空間劇烈一顫，而那把武士刀轟然破碎。

緊接著，一指繼續一往無前，氣勢如虹來到了麻衣長老面前。

指尖輕描淡寫，卻帶著一股死亡氣息。

麻衣長老臉色巨變，丟掉手里碎裂的刀柄，雙手疊加朝前一推。

這一掌，硬生生封擋葉無九這一指。

他怒喝一聲，「破！」

隨著這道聲音落下，掌指狠狠碰撞。

「轟！」

掌碎，人飛！

麻衣長老宛如斷線風箏翻滾著跌出了二十米。

而他剛剛撞在一棵樹上停下來，葉無九如影隨形出現在他面前。

沒有絲毫停滯，一指洞穿了丑陋老者的咽喉。

「嗤！」

一股鮮血迸射。

麻衣長老身軀一震，生機一泄千里。

他整個人搖晃不已，臉上也無比駭然：「你是天境大成……」

葉無九搖搖頭：「我不是！」

麻衣老者撲通一聲倒地：「你一定是天境……大成！」

「我真不是！」

葉無九嘆息把指尖血跡擦掉，就著白沙狠狠抽滅最後一口。

不是天境大成？把自己打成狗，還不是大成？

麻衣長老還想再堅持，卻突然想到什么，腦子一熱，鮮血更涌。

他臉上無比駭然，張嘴卻沒了力氣，腦袋一歪死去。

葉無九手指彈飛了煙頭，拿出一個老人機打了出去：

「老趙，擦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