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暴走的嬸嬸(1 / 2)

「我,我....」

小妮子一張臉瞬間漲紅,在家人看來後,更加窘迫,漂亮的杏眼蒙上一層水霧,在燭光里晶晶閃亮。

雖然我比較喜歡姐姐,但這種打一拳能哭很久的小妹子欺負起來很蠻爽的嘛....許七安心想。

許玲月鼓了鼓腮幫,破罐子破摔似的抬起頭,與許七安對視:「我就是想知道,大哥是怎么從卷宗里勘破案子的。」

假裝自己不存在的許新年無法再偽裝下去,默默抬起頭。

他自詡聰明,也看過卷宗,反復研究卻毫無頭緒。而那天許七安問他要了卷宗後,立刻破案了。

嬸嬸沒有表態,但夾菜的筷子停了下來,不再咀嚼食物。

「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除了巧合,任何人為的案件,都能找出蛛絲馬跡。」許七安道。

許新年不由的挺直了腰桿,認真傾聽。

「首先,我通過押運稅銀的路程;銀子的重量察覺出了稅銀的問題....」

許七安把自己的推理過程說了一遍。

許新年越聽,眼睛越亮,就像在私塾上得到先生的解惑。

他放在桌底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等許七安說完,許二郎一臉不過如此的平靜表情:「還不錯。」

許家二郎向來口不對心,家里人早就習慣了。

十六歲的漂亮妹妹低下頭,藏好了眼里那一抹崇拜。

許平志振奮的一拍桌子,用俚語罵了句臟話:「原來是這樣,我竟然沒發現。」

許新年看了老子一眼,心說,你能發現才是奇怪。

許七安看了二叔一眼,想起一句話:奈何老子沒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二叔是個武夫,文化水平只限於書寫自己的名字,且寫的歪歪扭扭,雞爪一樣。

「你個粗坯,連稱量都不會?」嬸嬸diss自己丈夫。

許七安問道:「他們清點銀子的時候,是不是戴了手護。」

許二叔回憶了片刻。詫異道:「似乎是有,你怎么知道的。」

還真是金屬鈉?許七安幽幽的看著他:「供詞里怎么沒說?」

「無關緊要的小事,有何可說。」說到這里,許二叔罵罵咧咧道:「都怪姓陸的當時遞了我一壺桂花蜜,你也知道二叔我的酒量,深不可測,於是貪杯喝了點,也沒太在意其他。你不說我都忘記了。」

最怕的就是你這種豬隊友....如果卷宗上有這條的話,我能更快分析出案件真相,何苦死那么多腦細胞....許七安嘆口氣。

在二叔看來,這也許就和別人穿了什么衣服,梳了什么發型是一樣的。

他壓根沒意識到這是值得注意的疑點。

「如此看來,爹口中那個姓陸的,十有八九是陷害爹的人。」許新年一針見血的點出。

「都怪我糊塗,差點害了全家。」許平志忽然有點傷感:「寧宴啊,當年我與你爹在『山海戰役』中抵背而戰,說過要一起活下來,一起飛黃騰達。」

「我活下來了,你爹卻戰死了,那時我就想,要想活的更好,就得換個活法。」

不能再當炮灰了。

「所以我讓年兒去讀書,選擇了讓你練武。其實還是存了私心的。」

嬸嬸白眼道:「是啊,心都在親侄兒那里了。」

一年一百多兩白銀啊。

「聽嬸嬸的意思,二郎不是親的咯?」許七安發誓,這話絕不是他想說的,是本能超越了大腦。

原主對嬸嬸怨念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