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帶著妹子逛街去(1 / 2)

詩詞這東西,核心規律是平仄的運用。

只要這一點不變,即使在異世界,許七安九年義務教育存下來的詩詞就還有用武之地。

許新年看了他一眼,下巴一揚:「天上有只鳥,地上一條蟲。鳥兒撲下來,蟲兒輪回去。」

「噗....」許玲月掩嘴輕笑。但被許七安用力瞪了一眼,便臉蛋微紅的低下了頭。

....太毒舌了吧,我好想打他。許七安嘴角一抽,這是原主十歲時寫的詩,當年為許家三兄妹啟蒙的,就是嬸嬸的父親,那位秀才外祖父。

有一次,秀才外祖父考校他們的詩詞,於是這首鬼斧神工的詩就應運而生了。

嬸嬸嘲諷道;「寧宴,不是嬸嬸瞧不上你,老許家也就出了年兒一個讀書種子。你們叔侄倆的字就跟蟲爬一樣。」

「字都寫不好,還做詩呢。」嬸嬸撇嘴,翻白眼的姿態都顯得風韻十足。

二叔有些尷尬,咳嗽一聲:「寧宴啊,讀書人的事,咱們就別摻和了,今天休沐,咱們爺倆在院里搭把手?」

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別瞎湊熱鬧,讀書人的事你不懂,自己丟臉還連累老子被媳婦嘲諷。

「千里黃雲白日曛。」許七安淡淡道。

嬸嬸翻了個白眼,低頭喝粥。

許二叔則給幼女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許新年卻皺了皺眉,單是一句,聽不出什么,但許七安能寫出如此工整的七言絕句,已經很讓人意外了。

「北風吹雁雪紛紛。」

許新年愣了一下,腦海里,畫面感油然而生。

許鈴月抬起頭,靈動的美眸詫異的望著堂兄。

許七安低頭喝粥,不說了。

「後面呢?後面呢?」許新年急迫追問,這感覺就像在茶館聽說書先生講故事。講到精彩的地方,忽然一拍驚堂木: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讓人氣的想打人。

「我不會寫詩。」許七安輕描淡寫的看了嬸嬸一眼,他只是覺得嬸嬸今天特別端庄美艷,絕對沒有要她道歉的暗示在里面。

嬸嬸瞪大她的卡姿蘭大眼睛,扭頭問兒子:「這詩很好嗎?」

許玲月柔聲道:「很有意境!」

她讀書有限,但也能聽出開頭兩句是極好的七言。

見女兒和兒子這樣的態度,許平志驚了,一眨不眨的盯著許七安,眼里既有愕然,又有期待。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許七安嚼著油條,拋出後面兩句。

啪嗒...許二郎手里的筷子跌在桌上。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他喃喃自語,沉浸在意境中無法自拔。

許鈴月嬌軀一抖,手背起了層雞皮疙瘩。

許平志咧了咧嘴:「他娘的,怎么聽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嬸嬸心里不服氣,卻認同丈夫的話。

詩詞的力量就在於此,是一種心靈上的震撼,即使不會寫詩的人,不懂平仄規律,但讀到傳世名作,仍舊會不受控制的頭皮發麻。

這種感覺,許七安以前念書時,經常被語文課本上一首首傳世名作所震撼。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許新年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臉上涌起了兩抹激動的紅暈,這讓本就清秀絕倫的他顯得愈發的....嬌媚。

竟是如此佳作!

他雖不擅詩詞之道,可作為讀書人,誰不向往斗酒詩百篇,聽到好詩好詞,也會忍不住擊節而歌,熱血沸騰。

「你....何時會做詩?」許新年目光死盯著許七安,眼神是明亮的,震撼的,疑惑的。

「我何時說過我不會寫詩?」許七安笑了一聲:「啟蒙時做的詩,能代表現在?我向來是頗有詩才的,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