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辭舊,大哥待你不薄(為盟主李佩雲加更)(1 / 2)

他看了堂弟一眼,後者面無表情。

「兩位前輩厚愛,寧宴誠惶誠恐,只是我修的是武道,年少時雖讀書,而今學業卻是荒廢了。」許七安摸不清狀況,不敢答應。

「無妨,讀書治學是一輩子的事,怎么都不晚。」李慕白笑呵呵的撫著山羊須。

竟然對我如此厚愛....許七安震驚了。

他想了想,靈機一動,再次看一眼堂弟,笑道:「也是,學海無涯,晚輩讀書確實有天賦,承蒙兩位先生看中。我若去了書院,必定後來者居上,超過辭舊。」

許辭舊一聽,「呵」了一聲,語氣驕傲:「老師與慕白先生看中的是你的詩詞,比如《綿羊亭送楊恭之青州》。」

說完,二郎臉色一僵,不敢去看老師和李慕白,微微低頭。

綿羊亭送楊恭之青州....楊恭....原來是這樣啊.....許七安套路了一波高傲+毒舌屬性的許二郎,聽見這話,心里就有數了。

再一沉吟,便明白了兩位大儒的心意。

這確實是名垂青史的捷徑,參考一下汪倫同學就知道,這位仁兄就是把李白舔舒服了,輕而易舉的就名垂千古,流傳至今。

由此可見,舔也是一門技術活。

古代舔狗,舔基友舔到名垂千古。

現代舔狗,舔女神舔到一無所有。

崇古貶今,不冤枉。

雲鹿書院的官場之路艱難無比,當不了大官,自然寫不進史書。這時候就更突顯出許七安詩詞的作用了。

糟老頭子壞的很....許七安嘴角一抽,有些不服,因為人家收徒不是看中他一表人才和人品堅挺。

而是饞他的詩。

兩位大儒皮糙肉厚,笑容不變。

許七安沉吟一下:「多謝兩位先生抬愛,寧宴一心向學,就卻之不恭了。近日突發靈感,醞釀了幾首好詩,等了卻眼下這樁事,再去雲鹿書院拜訪兩位老師。」

兩位老師....許辭舊的堂哥,倒是比他本人要心思玲瓏許多....李慕白微微松口氣,臉上多了笑容。

如果硬要和張慎搶弟子,對方有許辭舊這層關系,自己勝算其實不大。

許七安這番話,說的漂亮。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就在雲鹿書院等你。」張慎說完,深深看了眼許新年:

「辭舊啊,修身先養性,你開竅有一年了,遲遲無法突破到修身境....嗯,回家把聖人語錄抄錄三百遍,一旬後給我。」

許新年如遭雷擊。

「老夫一步三十丈。」張慎轉身,一步跨出,直接消失。

李慕白故意炫技,腳尖在身周畫了一個圈,看了許七安一眼,沉聲道:「老夫三寸之內,不屬於此地,屬於城門口。」

說罷,他身影突兀消失。

許七安瞪大了眼睛!

「辭舊,這兩位大儒是什么境界?」

許新年還沒從三百遍聖人語錄的絕望中掙脫,許二叔道:「聽年兒說,是儒家五品:德行。」

他把在城外見到的一幕,興致勃勃的分享給侄兒。

只要我牛皮吹的夠大,世上就沒有我做不到的事?許七安又震驚了。

許新年吐出一口濁氣,有些懊悔的看了眼套路自己的許大郎,沒好氣道:「德行境能規范人的行為舉止,用言語操縱他人。」

「此境最核心的能力是初步掌握了言出法隨的真諦,能一定程度上篡改事物的規律,因此它還有一個名字,叫以文亂法。」

「當然,像兩位大儒那樣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德行境能做到。」

兩個武夫聽的心馳神往,許二叔遺憾道:「各大體系都有神異,只有武夫好勇斗狠。」

所以是粗坯....驕傲的儒生許新年考慮到兩個粗坯的輩分都比自己高,有充足的理由動粗,便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接著,他發現堂哥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

「二郎....」

「嗯?」

「哥平日待你不薄。」

「大哥說這話之前,請摸一摸自己的良心。」

「大哥有一事相求。」

「....說。」

「他日,二郎到了德行境,我需要你一個承諾。」

「....說。」

「二郎要對我說:大哥的貂蟬在哪里?哦,大哥的貂蟬在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