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桑泊案中牽扯的勢力(1 / 2)

二公主住在「韶音宮」,一座寬闊而雅致的別苑。

侍衛長帶著許七安跨過高高的門檻,繞過影壁,眼前是一個充滿少女童真色彩的大院。

葡萄藤架上懸著秋千,牆角堆積著破爛的泥偶,東面涼亭里隱約可見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堆積。

西面花圃邊緣,二公主臨安,帶著幾名丫鬟在踢綉球,女子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中,時而夾雜臨安公主銀鈴般的笑聲。

「殿下,許七安帶到。」侍衛長隔著老遠抱拳,高聲說道。

二公主踩著綉球,回身看了過來,她盯著許七安幾秒,嘴角微挑,用力一腳踢飛了綉球。

砰!

綉球飛射,臨安公主的裙擺,驟然炸開成圓形,像一朵綻放的花。

見面就吃了一個下馬威的許七安心里一凜,剛要躲避,忽然又忍住了,那只綉球射偏,砰砰砰的彈向遠處。

「....饒你一次。」二公主強行挽尊,抬步走向前廳,道:「許七安,你隨本宮進來,其他人在外邊候著。」

奢華大氣的前廳,二公主端坐在大椅上,許七安站在廳中。兩人無聲的審視著對方。

二公主試圖通過皇女身份的加持,以眼神的注視來逼迫許七安服軟。

她知道懷慶年少時,有段時間曾經熬過鷹,鷹眼最是銳利,宛如刀子,普通人無法與它長久對視,因此在熬鷹過程中,必須用更銳利冷靜的目光壓制它。

一旦熬鷹者挪開了目光,就失去了成為鷹主人的資格。

懷慶熬鷹的目的,是鍛煉銳利的眼神,二公主至今還不敢與懷慶長久對視。

可惜她這雙水汪汪的桃花眸實在沒什么殺傷力,直勾勾盯著人的時候,反而有種欲說還休的多情。

許七安打量二公主,她臉蛋圓潤,與褚采薇的臉型有些相似,但後者甜美暗藏,二次元般的大眼睛。

二公主則是小御姐型的美人,桃花眸子看誰都是含情脈脈的。

「許七安,聽說你是懷慶的忠犬。」二公主見自己凶神惡煞的注視,無法懾服許七安,便嗤笑一聲,轉用言語打擊。

「是的,我叫八公。」許七安誠懇道。

「八公是什么?」

「是忠犬。」

「你在戲耍本宮?」臨安公主挑眉。

「不敢。」許七安不卑不亢的說。

臨安公主嬌哼一聲,道:「本宮給你個機會,現在立刻投靠我,擺脫懷慶那個女人。否則....」

投靠你?我現在已經抱住了長公主的玉腿,魏淵的大腿,再投靠你的話.....我豈不是成了三家姓奴?

許七安搖頭:「抱歉,卑職已經發誓,要為長公主做牛做馬,肝腦塗地。」

二公主當即道:「那我也要你給我做牛做馬。」

那你給我草嗎?許七安弄懂情況了,二公主見他受長公主賞識,是長公主身邊的馬仔,長的帥,會寫詩,說話又好聽,便生起嫉妒之心,想把他從長公主身邊搶走。

「二公主莫要強人所難了。」許七安嚴厲的拒絕,人要有契約精神,既然答應給長公主打工,就不能再投靠其他人了。

「你若不願意,」二公主睜大眸子,冷笑一下,威脅道:「我現在就大喊非禮,告訴侍衛,你試圖調戲本宮。」

「在下願為二公主肝腦塗地,做牛做馬。」許七安誠懇道。

二公主一下高興起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個人才....嗯,以後每日午時過後,你就來這里見本宮,供本宮差遣。」

「殿下,卑職有差事在身,要查桑泊案呢。」許七安嘆口氣。

「....也是哦,」臨安公主想了想:「那明日就算了,等本宮想使喚你了,你再來。」

許七安看明白了,這女人就是瞎胡鬧,不是真的要他辦事,純粹是為找茬長公主。

剛才的威脅也沒什么殺傷力,堂堂公主的名聲,換他一個小銅鑼的狗命,血虧!

他正是因為看明白了,才改變態度答應二公主,就當是陪小朋友玩了,隨便應付一下。

「你退下吧。」二公主心情大好,因為事情進展的順利。

「是。」

「等等,」二公主喊住他,摘下腰上玉佩,道:「這是本宮信物,可憑此進宮,侍衛不會攔的,但只能到本宮這里,其他地方你去不了。」

.....這么大方?你怕是個錘子吧。許七安眼睛一亮,接過玉佩收入懷里:「今後卑職一定盡心盡力效忠殿下。」

三家姓奴許七安在黃昏前離開了皇城,策馬返回打更人衙門。

衙門已經散值,只剩下值守的打更人和吏員,比白日清冷安靜了許多。

許七安剛進入衙門,迎面走來一位高鼻闊額的金鑼,朱成鑄的父親,朱陽。

仇人見面,沒有眼紅,只是陰惻惻的相互審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