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許七安:嬸嬸,你想用黃金打臉,還是綢緞打臉?(1 / 2)

許七安?

如果說上次靈龍毫無征兆的發情緒,懷慶身邊有許七安,那么這一次,許七安可不在附近。

靈龍發狂另有原因,不過那么多的侍衛都制不住它,偏偏到了許七安面前就變乖巧。

這個疑惑在魏淵腦海里閃過,很快就被甩開。

許七安的背景他查過,履歷清白,平平無奇。非要將他和靈龍牽扯在一起,倒是有些牽強了。

靈龍的突然安分可以用「發泄完情緒」或者「不願傷害臨安公主」來解釋。

恐怕陛下也是這么想的。

一君一臣緩步玩宮城方向走,沒有乘轎,元景帝忽然說道:「鎮北王,有些年沒有回京城了吧。」

魏淵目光一閃,笑道:「是有些年頭了。」

元景帝點點頭:「明年春後,就召他回來吧,朕也想他了。」

......

許七安駕車行駛在內城寬敞街道,馬車前後各有兩列披甲士卒。

車廂里坐著魏淵。

「魏公,那靈龍是怎么回事?這么危險的凶獸,養在皇城中,不怕傷人嗎?」許七安試探道。

魏淵溫和的聲音從車廂里傳來:「靈龍素來溫順,非皇室之人,只要不觸碰它,就不會被攻擊。」

「沒有例外嗎?」許七安隨口問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鎮定。

過了片刻,魏淵幽幽道:「沒有例外。」

....許七安沉默了。

半晌無話之後,許七安又道:「魏公,我查出一些事情,這讓案子變的更加撲所迷離。卑職有些拿捏不准。」

「說。」

「卑職今日去了趟青龍寺,得知了一樁秘聞,青龍寺有個和尚,法號恆慧。一年多前與常來寺中的女香客互生愛慕,於是偷盜走青龍寺中一件可以屏蔽氣息的法器,攜手私奔。」許七安道:

「那位女香客便是失蹤許久的平陽郡主。」

車廂里傳出魏淵低沉的嗓音:「為何先前稟報時沒有說?」

因為想著先去長公主那里裝逼...啊不,刷好感度了....許七安有些汗顏,搪塞道:

「在沒有明確線索有用前,不敢誤導魏公。見了長公主才知道,平陽郡主的私奔,可能涉及到勛貴和文官之間的斗爭。

「卑職目前還不敢肯定平陽郡主、恆慧和尚與桑泊案有關,雖然金吾衛百戶周赤雄身上攜帶了屏蔽氣息的法器,但此人已經逃離京城,是不是青龍寺那一件法器,誰又知道呢。」

對此,魏淵沒有回復。

馬車駛入打更人衙門,許七安取下小木梯,迎魏淵下來。

魏淵雙手攏在袖中,沒什么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隨我來浩氣樓。」

這是要挨訓了?許七安無奈的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浩氣樓,魏淵吩咐許七安煮茶,自己則站在瞭望廳看風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許七安喊一聲,說茶煮好了。

其實就是燒開水,泡茶葉,流程很簡單。

魏淵走到桌邊,瞅了一眼,搖頭道:「第一杯要先倒掉,不能直接喝,太苦,掩蓋了茶的甘甜。」

你在教我做事?

「卑職是粗人,沒有經驗....」許七安腦海里想著達叔囂張的表情,臉上則露出周星星卑賤的笑。

啪嗒....魏淵從袖中摸出錦盒,笑著說:「打開看看。」

許七安依言打開錦盒,里面是一枚龍眼大小,橙黃剔透的丹丸,一股濃郁的葯香撲入鼻腔。

「這是陛下賜的金丹,它能強健體魄,增長氣機,國師煉了幾個月,也就煉出一爐。千金難買。」魏淵蓋上錦盒,屈指敲了敲盒面:「它是你的了。」

許七安難以置信。

「這東西對我沒用,對高品武者作用不大,思來想去,目前最需要提升修為的人是你。」魏淵笑道:

「本座既然說過要培養你,自然不會無的放矢。」

「謝魏公!」許七安臉上的喜悅和感激發自肺腑。他油然而生一種感慨,閃過一句至理名言:

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你消化金丹後,氣機應該能充盈中丹田,到時候,就得提前學著觀想,提升元神。如此一來,你的修行進度會比同境界武者快至少三分之一。」魏淵道。

這就是背靠大組織,抱大腿的好處啊,我要是散修,恐怕得跟二叔一樣,死死卡在練氣境....許七安慶幸自己當日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在發現九號和六號玩狼人殺時,沒有冒險嘗試,悶頭去找魏淵,坦誠布公。

若沒有這一遭,他不可能這么快得到魏淵的賞識和信任。

得不到魏淵的信任,僅僅是賞識的話,他恐怕得苦逼的積攢功勛,而不是現在這般,金丹說送就送。

「魏公,煉神境下一品級是銅皮鐵骨,這個該如何修行?」許七安悉心請教。

「等你到了煉神境巔峰,氣血與元神會達成交融,此時,體魄會迎來一次脫胎換骨的轉變,轉變期間,以棍棒敲打身體每一處,如鐵匠鍛鐵,去除雜質,凝練鋼鐵。」

敲打身體每一處?那我小老弟怎么辦,這不是它這個年紀應該承受的壓力....到時候真的雞飛蛋打.....許七安滿腦子疑惑和顧慮,在魏淵面前,又不好意思說出這么粗鄙的話。

「那是古法,」魏淵笑呵呵的補充:「時代變了,現在武者煉體,用的是葯浴。」

許七安松了口氣,繼續請教:「卑職查閱資料時,發現五品化勁的相關描述大概是:賦予身體每一個部位生命,使其如臂驅使,又超然獨立。」

這個描述很扯淡,身體是一個整體,本身就有生命。何來的「賦予每一個部位生命」這種說法?

除非讓它們擁有獨立思想,但這是不可能的。雖然男人有兩個頭,卻只有一個腦子。另外一個頭尚且不配擁有腦子,何況是其他部位。

想著想著,許七安既覺得荒誕,又覺得好笑。

魏淵打量著他,察覺到他細微的表情變化,搖搖頭,道:「具體修行方法,等你境界到了再說,現在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多想,平添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