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問答(為盟主「沛謙哥」加更)(1 / 2)

「這個混賬小子,越來越大膽了。」姜律中吐出一口濁氣,「憤懣」的說道。

「沒這膽子,敢刀斬上級?」用劍的金鑼笑道。

「可惜便宜了楊硯,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的資質是.....」

魏淵看了眼姜律中,打斷道:「就你多嘴。」

姜律中當即閉嘴。

用劍的金鑼眉頭一揚,追問道:「資質怎么樣,什么評級,甲?」

姜律中故意笑了笑,但不回答,一臉「你太天真」的表情,惡意釣魚。

不是甲?難道是甲上?用劍的金鑼猛的扭頭,直勾勾的盯著魏淵:「魏公?」

魏淵喝茶不語。

這般姿態,讓這位金鑼愈發好奇,由此展開聯想。

甲級資質的話,不至於瞞著我....難道真的是甲上?不可能,甲上的資質幾十年都沒有過了.....但他們的態度不就正好驗證了這一點么.....如果是這樣我沒理由不爭取銅鑼許七安。

看魏公的意思,隱瞞,恐怕就是為了避免金鑼之間因為搶人起紛爭.....嗯,我可以暗中謀劃,把人爭取過來。年輕人看重的不就是銀子和女人嘛。

面癱的楊硯主動說話,岔開話題:「義父,陛下那邊什么態度?」

魏淵揉了揉眉心,嘆口氣:「盡快找出恆慧的下落,京察期間,就算是我,也招架不住海量的彈劾。」

四位金鑼露出了嚴肅的表情,魏公被逼的說這番話了,說明情況非常嚴峻。

似乎也正常,先不說魏淵以宦官之身執掌打更人,與滿朝文武關系不睦。單憑凶徒可以在內城橫行殺人從容而退,就足以引起百官的恐慌。

「我等一定竭盡全力。」

魏淵點點頭:「別光嘴上說,近來朝堂流言,說衙門里金鑼一個頂一個的不中用,查案辦事全靠一個銅鑼。」

義父對許七安愈發看重了....楊硯和南宮倩柔相視一眼,看到了彼此之間的心思。

這件事一定要辦好,早日揪出恆慧。好在這種差事,許七安是做不了的,倒也不擔心小銅鑼又蹦出來搶功。

.....

許七安帶著桑泊案團隊抵達兵部尚書府,亮出金牌,下人通傳後,他帶著褚采薇、李玉春三位銀鑼以及六扇門總捕頭呂青,進了尚書府。

尚書府的大門、周圍的圍牆全部被摧毀,像是在搞拆遷一樣,觸目驚心。

「尚書府真是氣派啊。」進了府,呂青低聲感慨。

「這一套宅子,怎么也得萬兩白銀吧....」李玉春猜測。

領頭的下人,聞言嗤笑一聲,萬兩白銀?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萬兩白銀也想買我們尚書府。

粗鄙的武夫。

許七安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罵道:「好好帶路,狗奴才。」

下人低著頭,匆匆加快腳步。

說起「狗奴才」三個字,許七安便想起夜店小女王裱裱,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挑釁懷慶公主,然後被後者吊打。

許七安在會客廳見到了兵部尚書張奉,一個沉穩嚴肅的男人,頭發花白,蓄著山羊須。

坐在那里沉默不語,透出久居高位的威嚴。

「見過尚書大人。」許七安抱拳。

張奉輕輕頷首:「聽宮里的公公說,許大人辦案神速,能力過人,不但桑泊案進展神速,還查出了平遠伯滅門案的真凶。」

「尚書大人過譽了。」許七安感覺對方話里有話。

「你是想問本官與那凶徒有何關聯,竟被對方深夜尋仇上門?」張尚書說。

「正是。」許七安沒想到對方如何配合。

張尚書不帶情緒的看了眼許七安,忽然疾言厲色,拍桌怒喝:「本官也想知道,本官更想知道平遠伯命案距今已有時日,為何打更人還沒抓到行凶者。

「本官還想知道為什么打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歹徒行凶。」

一上來就給我下馬威....許七安只好又抱拳,說:「尚書大人息怒。」

張尚書收斂表情,嘆息道:「我今日雖沒上朝,但也知道昨夜情況的後續。沒想到五名高品武夫協力出手,仍舊沒有拿下對方,反而是四位金鑼受了傷。

「打更人對朝廷忠心耿耿,本官自然看在眼里,可惜監正病重,無法出手,害得我等擔驚受怕,害得爾等疲於奔命。」

他表情有著上位者的嚴肅,語氣卻頗為溫和,體諒下屬,沒來由的讓人產生好感。

許七安竟對兵部尚書產生了些許好感,但很快他就回過味來....開口先給我下馬威敲打一番,下一刻態度反轉,博取同情心和共鳴,並讓人不知不覺產生被認同般的感激。

玩政治能玩到二品的人,確實都不簡單。

許七安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試探道:「平遠伯滅門案的真凶與昨晚襲擊尚書府的歹徒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