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金蓮道長的傳書(1 / 2)

黑袍之下,那雙手自發的伸出,掌心鼓舞氣旋,呼~恆遠和尚不受控制的飛起,投向死亡氣旋。

他痛苦的睜大眼睛,皮膚迅速干枯,氣血流逝,臉色肉眼可見的衰敗。

這張熟悉的臉,在眼中一點點的頹敗,走向死亡....看著這一幕的恆慧,殘酷的臉龐產生了些許動容,他黝黑的眸子不再冷酷堅硬。

嘭...恆遠被甩了出去,重重砸在井臂。

恆慧的左手,死死的按住右臂,咬牙切齒道:「不准殺他,不准殺我師兄....」

他臉龐倏地變的冷酷,蠱惑道:「恆遠是武僧,氣血旺盛,正好彌補傷勢....難道你不想報仇嗎,你不想報仇了嗎。」

接著,冷酷的表情消失,取而代之是痛苦掙扎:「不行,不能殺他,他是我師兄。」

「世上誰都可以殺,為什么不能殺他。」

「世上誰都可以殺,唯獨他不行,他是我師兄,是我最敬重的人。」

「那平陽呢?」

「平陽....」

他表情一下冷酷,一下痛苦,宛如兩個不同的人格在身體里爭執,隨著僵持,粗壯的右臂血管亮起紅光,不停漲落,仿佛呼吸。

恆慧的主體人格似是被壓制了,冷酷漸漸占據上風。

「恆慧...」恆遠聲音疲憊,「記得師兄當年教你的第一個口訣嗎?」

凈心咒....恆慧對抗著失控的右手,背靠著井壁,緩緩坐下。雙手合十,低聲念誦。

過了許久,他逐漸平息的戾氣,右臂不再躁動。

恆慧睜開眼,依舊是沒有眼白的黑瞳。他在昏暗的井底凝視著恆遠,聲音嘶啞:

「師兄,你不是想知道一年前我遭遇了什么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

「侍女叫什么名字?」

審問室里,許七安喝了口茶,看著對面坐立不安的花魁。

「荷兒...」明硯乖順的回答。

她不停的偷看許七安,同時瞟向緊閉的房門。身為教坊司花魁,接觸過不少達官顯貴,知道打更人衙門是什么地方。

但凡被關進來的官員,不死也要脫層皮,而像她這樣的弱女子,恐怕面對的是比死還可怕的事。

「她什么時候跟在你身邊的。」許七安臉色嚴肅。

「有,有三四年了。」她害怕的看了眼許七安:「三年半左右,具體時間奴家記不清啦。」

這個男人坐在那里,面無表情,自帶一股巍然凝重之意。讓她大氣都不敢喘,心里承受著巨大壓力。

這人的轉變怎么就那么大呢,昨晚還是一副紈絝子弟的作風。

三年半....回頭讓人查一查,這段時間里還有哪些女子進了教坊司。許七安點點頭:

「她平日里與誰往來密切?」

明硯思考許久,一邊回憶,一邊說出一連串的名字。

又問了幾句,許七安看向負責做筆錄的吏員,後者點點頭。

「多謝明硯姑娘配合,你可以走了。」

「啊?」幸福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她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

「我送你回教坊司吧。」許七安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明硯花魁忐忑的跟著他出門,一直走到衙門口,看見停在外頭的馬車,她才如釋重負,相信自己真的會被送回教坊司,而不是在衙門里被....

她頓時恢復了往日的氣度,盈盈施禮:「謝謝許大人。」

許七安伸手在豐盈飽滿的臀翹掐了一把:「大恩不言謝,應該用實際行動表示。」

這人翻臉比女人還快....明硯花魁有些害羞,有些害怕,瞄了眼馬車。

許七安眉梢一挑,看著馬車陷入沉思。

.....

馬車停在教坊司胡同外,花魁娘子下了馬車,柔聲道:「許大人有空來青池院喝茶。」

丟下一句客套話,她立刻就轉身離開,步子邁的很快,裙擺翻飛。

她有些害怕許七安,當然不是因為他24k純金般的硬度,馬車上什么事都沒發生。

她對這種喜怒無常的人向來比較發怵。

許七安乘坐馬車返回衙門,召集團隊的核心成員開會。

很快,三位銀鑼,呂青,以及宋廷風和朱廣孝,共六人被許七安召來偏廳。

「昨晚教坊司的情況都已經知道了吧。」許七安道。

李玉春等人點頭,已經聽宋廷風說過了。也知道最後是司天監的人出手解決了危機。

至於為什么宋廷風不向衙門稟告,他們默契的沒追問,因為昨夜很不湊巧,值守的人是朱金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