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八章 解鈴還須系鈴人(2 / 2)

鋪子老板給他們切了幾斤狗肉,沒要錢,但許七安執意給他留了五兩銀子,並不是狗肉錢,而是宋公子的買單費。

宋廷風頻頻回頭,惋惜道:「反正現在也回不去了,干嘛不在鋪子里住下,我單都買了...」

「是啊,鋪子里還有美人兒伺候。」許七安努努嘴:「那你回去吧,她們還潤著呢。」

「....」宋廷風覺得,許寧宴這個人,說話真粗俗。應該說:她們正等著任君采擷呢。

.....

深夜,某座大宅里。

李妙真盤膝坐在床榻打坐,一頭烏黑靚麗的秀發披散,襯托著小麥色的瓜子臉,秀美中透著勃勃英氣。

來雲州一年多,不是操練私軍,就是進山剿匪,把她原本白皙的臉蛋曬成小麥色。

不過天宗的弟子,不在乎皮囊,他們的理念是:我,莫得感情!

感情都可以沒有,皮囊就更不需要在乎了。

結束打坐,她凝神感應許久,發現宅子里沒有魅的氣息。

魅還沒回來?

區區三個銅鑼對魅來說是小菜一碟,更何況那個許七安是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浪盪子,這就更不會有什么問題。

按理說,白日里將他們迷的神魂顛倒,便可以直接套取信息,怎么會現在還沒回來呢?

莫非魅違背了她的命令,饞上人家的身子?

李妙真旋即排除了這個猜測,魅跟在她身邊數年,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生前又是個良家,病死後幾乎沒有怨氣,還算善良,知道許七安是個經不起壓榨的,應該不會吸取對方的精氣。

興許是一時貪玩....李妙真掀開棉被,縮了進去,進入夢鄉。

第二日,李妙真洗漱完畢,用過早膳,等到太陽高高升起,依然沒見魅回來復命,她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勁了。

當即在院子里畫了一個簡陋的太極八卦陣,取出墳土、屍油、貓眼等陰物,擺放在特定的位置。

再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人,放在太極魚上,輔以氣機激活陣法。

凡人看不見的視野里,皺巴巴的紙人瘋狂攫取著陰物中蘊含的陰氣,俄頃,手腳動了動。

接著,紙人踉蹌站起來,靜默了幾秒後,它重新趴下,變成了一張尋常的紙人。

李妙真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這只紙人是魅曾經依附過的物品,殘留著她的氣息,本該指引她找到魅。

出現這樣的情況,大概有三種可能:一,魅出了意外,魂飛湮滅。二,魅被封印了。三,魅離開了白帝城,超出了紙人感應的范圍。

三種可能里,不管是哪一種,都說明魅出事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李妙真心說。

.....

驛站!

「看完了嗎,這賬簿是不是真的?」

房間里,宋廷風嘴里含著枇杷硬糖,問著伏案查賬的許七安。

朱廣孝則盤膝打坐,吐納練氣。

「你懂什么叫對賬嗎,審問犯人還要當面對質呢。」許七安沒好氣道。

「那你還看得津津有味?」宋廷風打著哈欠,昨晚在客棧里休息的不是很好,其實是他昨日中了幻術的後遺症。

宋廷風現在就等張巡撫回來,把任務交接之後,他就去府衙委托衙門尋找他心愛的蘇蘇姑娘。

「至少我能大致過一遍,做到心里有數。」許七安回答。

「我去趟茅房。」宋廷風不跟他掰扯。

等眯眯眼離開房間,許七安側頭,看向吐納的朱廣孝:「你要不要找一找蘇蘇姑娘?」

朱廣孝睜開眼,掃了他一眼,沒吭聲。

「沒想好?」許七安笑了。

「嗯。」

許七安不負責任的開嘴炮轟擊:「這還用想?你和蘇蘇姑娘有夫妻之實,家里那個臭妹妹,小手都沒給你摸過吧?還臭不要臉的要你一百兩銀子。想錢想瘋了啊,死老頭當自己女兒是鑲...算了,不埋汰她。

「你見過我嬸嬸沒?我嬸嬸漂亮吧,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我二叔當年娶她,彩禮也就二十兩。你那個未婚妻,憑什么啊。」

一百兩銀子,擱普通人家,不吃不喝攢五年,正常得攢十年。

一邊是兄弟,一邊是未婚妻,朱廣孝選擇沉默。但腦海里不由的想起了蘇蘇姑娘的嬌喘,蘇蘇姑娘風情萬種的姿態。

老朱剛想說些什么,樓下傳來宋廷風的喊聲:「寧宴,有客人...」

....

ps:先更後改,記得捉蟲哦,親們。